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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我便說:「我打算先把劇組目前的程序凍結,團隊內部成員需要一次大換血,簡而言之……就是我想要一支更乾淨的團隊。」
虞州的手猛地將菸灰缸攥緊,重重地頓在桌面上,發出不小的響動,「你什麼意思?」近乎咬牙切齒地,他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攤了攤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嘲弄,畢竟我這個好兒子當了這麼多年,要是此刻崩盤,那就不好了,「畢竟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想要一支能完全被我掌控的隊伍,當時父親你對我的這個建議也表現得非常支援。」
「是因為沛沛嗎?如果是的話那對不起,她一開始本來不是……」焦玉蘭捂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兒,我可算知道蘇沛那副假裝委屈的模樣究竟是向誰學來的了——「當然不是,」我攤開手,朗聲打斷了她,「實際上她是所有前來試鏡的女演員中表現得最好的那一個,看了她的表演,我覺得我或許應該用更多的時間去打磨劇本,而不是在完全都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輕率開拍。」
「你……你簡直是兒戲!那這之前的投入你怎麼算?啊?你該怎麼跟投資方交代?」
拜託,我看著眼前捂著胸口、被我氣得不輕的父親,困惑道:「我最大的投資方,難道不是父親你嗎?製片也是你的人,你乾脆直接告訴他撤資,讓他把錢還你。」
「這我不同意。」虞州臉色鐵青,那表情,簡直像是後悔讓我來到了這個世上,「你以為這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嗎?」
「我只是告訴你們我的決定,而不是商量。」終於完成了來到這個地方最初的目的,我不禁鬆了口氣,「至於劇本,因為費用還沒有打到編劇手裡去,他也還沒有簽名,所以合約沒有生效,我打算帶著我的編劇去組建另一支團隊,去找另外的投資方,今天過來,主要就是為了跟您說這件事,父親。」
拿著略顯沉重的表盒與車鑰匙,我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我歪頭躲過了父親毫不留情投擲過來的菸灰缸,抖了抖落到肩上的菸灰,我開門離去。
這天夜晚,這棟別墅註定因我而不平靜。
體會過這種感覺嗎?虞州,我的父親。
雖然我這麼做並非蓄意的打擊報復,但我想說的是,這種一聲不吭忽然「被決定」的無力感,數年前我早就和我母親體會過一次了。
這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說一句:「真不愧是我虞州的兒子」呢?
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驕傲啊。
回家的路上,途徑了龔天成時常光臨的會所,打了通電話,果不其然,他在裡面。
將那輛邁巴赫的鑰匙甩給了他,託他有空幫我開回家,掃了眼他最近剛上手的小情兒,不由感慨他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
有新車開,龔天成自是不會拒絕,許是見我的目光往他那新歡身上掃了一眼,他便賤兮兮地開始問起了我跟向梧的事。
跟虞州一樣,龔天成一開始也覺得我跟向梧壓根不會長久,最多是念及一下大學的情意,圖個新鮮,他倆還都特意跟我強調了一句「向梧是個老實人,工作完了就好聚好散」,意思是叫我別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承諾,也別欺負狠了他。
我自認從沒欺負過向梧,但我確也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當一個合格的曖昧物件,我不像龔天成,沒有給自己的交往物件買過任何一個昂貴的禮物,回想著蘇沛對我的評價,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我扣吧。
「不是,你又讓他搬回去了?」龔天成的語氣像是很不可思議,「我以為你們之前那樣子就是宣告結束了呢……我說,往後你怎麼打算啊?你不會來真的吧?」
我瞥了他一眼,「難道在你眼中我跟你是一類人?」
龔天成一愣,下意識答:「你不算……」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