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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字尾還要問一句你要不要聽？那肯定是帶了條件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教的。

房間不大，開放式的廚房離沙發就隔了一個餐桌，他就站在那說話也可以。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聽。」

但宋立青挺想聽的，在公交車的八卦欲還沒完全滅下，這會兒又被點燃，她都想不到自己能有這麼八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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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就不聽咯，」於詔:「我剛剛也就是想起了高中畢業的時候，你在——」

一時集中注意力去聽，竟沒發現在廚房忙碌的人何時到了身邊，直到手中一空。她剛剛握著手機手抬在半空中，方便他們兩個對話的。

宋立青眨了眨眼，看向已經把擴音關掉的人。

他就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晚點再說，我在做飯。」

「行，答應。掛了。」

這一頓飯吃得宋立青百抓撓心，那人要說的是什麼啊？他在慌忙遮掩什麼啊？

心底好多好多疑問，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今天的菜不合口味？」

周祁心底沒太大把握，他炒菜的時候走了一下神，把生抽倒成陳醋，估計那道紅燒土豆酸的要命。

聽見她嘆息一聲，心裡咯噔一下，約摸著真太酸了，翻車了。

宋立青回神，頓了幾秒，味覺也在慢慢回神，她嘗出了過分的酸味，但吃人嘴軟，她面不改色道:「沒有啊。」

一句沒有啊，那碗紅燒土豆差不多都進了她的肚子裡，為了證明自己說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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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宋立青洗漱後抹完身體乳躺在床上側身玩手機，隔壁傳來叩牆的聲音。

斷斷續續。

宋立青再翻個身，將被子往上扯，矇住腦袋。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周祁在晚上這個點就會敲牆，並沒有傳遞什麼訊息，宋立青覺得他就是手欠，擾民。

問過他，他這人懶散靠著沙發背，一雙長腿隨意支著，拖著懶懶的強調嗯了一聲。

他承認就是他是欠的。

就跟之前的無賴行為一樣，他大大方方承認了，直接把你後來的話都給堵回去了，自己悶了一肚子氣。

宋立青現在已經能把它當助眠的存在了，抱著手機，停在跟陶芮的聊天介面，眼皮在打架，下一秒能立馬進入夢鄉。

沒響聲了。

下一刻又傳來了關門聲。

宋立青醒了醒神，掀開被子起身，他這個時候出去了？

想到那通電話。

宋立青心中瞭然幾分，又躺回去，但是沒睡意了，她在好奇。

周祁高中的時候在幹嘛？

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呢？

暗戀中的女孩子大抵都相同，會把對方細微的事情都收集起來，記在本上，夾在書中扉頁，或是某本書觸動的句子劃線記錄。

她也在暗戀裡落俗，記住了他的一切。

暗戀滿分制的話，宋立青會給自己打滿分。

一個優秀生，突然在某天被告知，你可能是不及格的，她便開始回憶細枝末節，到底哪一個步驟出了錯。

記不起來，她應當滿分的，怎麼會不及格呢。

宋立青蹙著眉，回完陶芮訊息後點開周祁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乾淨，一翻就到底，背景沒換過，一直都是他喜歡的一本漫畫，圖片是班級門口擦肩而過的身影。

是從他的課桌上無意發現的一本漫畫。

宋立青也跑去買了這本漫畫，當時在連載，現在是否完結了，她沒有再關注。

走神稍稍，宋立青點開了他的每一條動態，天氣，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