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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想,因為一萬塊就成了同學們眼中的有錢人,成了大家互相吹捧的人。
顧思明覺得有點可悲……一萬塊對於那個生病的同學,不過是杯水車薪,他能做的最大極限也就是這樣了,他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多慷慨大方……只是覺得這事讓他碰到了,他做不到不聞不問,就盡力而為,哪裡想,被幾個老同學拉來喝酒。
呵呵,人啊……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更哪裡想,會在醫院碰到好久沒見的許糖。坐著輪椅,面色清瘦,一臉病容的許糖,悲喜交加,讓顧思明好難受啊。
顧思明越想越憋得慌,就又倒了一杯酒,仰頭猛灌了肚。老同學們看他這樣,誤以為這顧思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是去醫院見了那生病的老同學,心生悲憫。
於是,飯桌上由最開始的有說有笑,慢慢的變得有些許的傷感。幾個許久未見的老同學開始暢談人生在世,大多不如意,暢談物是人非,暢談世事無常,暢談生老病死……
沒多久,這飯桌上開始趨向於比慘了。
幾個同學說自己的事,一個比一個的慘,儼然一個比慘大會。
顧思明坐在那裡,安靜的聽著,腦子裡的思緒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直早酒席結束,顧思明的腦子都暈暈乎乎的,也不知是喝多了的緣故,亦或著其他原因。
不過,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嗯,還不賴。
至少,他已經沒有多大精力去思考很多問題,只想著回家呼呼睡大覺。
他想,是不是睡一覺醒來,碰到許糖什麼的,都只是一個夢?
他倒還真希望是個夢,因為他希望無論是記不清名字的老同學亦或著牢牢記在腦子裡的許糖,都是健健康康無憂無慮的。
顧思明坐計程車回了自己買的那個小房子,進了屋子把門一關就去了臥室床上,倒頭就睡。
這一覺可真是睡得昏天暗地的,醒來的時候,顧思明都分不清這是清晨還是下午了,坐在那好長一會才徹底清醒過來,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時分了。
拍了拍臉頰,聞了聞身上的酒味,難聞的味道讓他眉頭一皺,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洗過澡,接了杯熱水喝。
喝水的時候,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顧思明四處找手機,最後在沙發底下找到,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皺皺眉,回撥了過去。
那邊的劉江秒接,接通就炮轟顧思明,問他去哪了,不接電話不回電話。
顧思明笑笑:「在家睡覺呢。」
「睡覺?!」劉江那邊跟狼攆了似的:「我靠!明兒,你這真是……你胎迷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
「怎麼了?」顧思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揉揉眉心。
「明天什麼節日?」劉江問他。
顧思明想了想,說:「三八婦女節。」
「我呸!你丫失憶了?明天峰子結婚,我們哥幾個馬上就到峰子家了,就差你了!」劉江咆哮道。
呃……
顧思明皺眉,靠,他還真給忘了!拍拍腦袋,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五十八分。他想了想,說:「明天是吧,我現在就去買車票,絕不會晚了明天早上的婚禮。」
「你快點。」劉江這人就是急躁。
「知道了。」掛了電話,顧思明一聲嘆息,顧不上其他,給他大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買飛機票,而後去衣櫃裡找衣服穿,鞋櫃裡找鞋子,最重要的是得不能忘了拿錢,這個可不能忘。
顧思明趕下午六點的大巴去濟南,然後取機票去吉林。連轉車,顧思明是在夜裡凌晨一點來鍾到達薛峰家的。
他就一個感覺:冷!
到了那和幾個哥們熱鬧了一會,顧思明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