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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出來遛狗，正好看到他們。老教授一雙歷經風雨的眼睛，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南雪意。

「您好。」南雪意乖巧的打招呼，在長輩面前他總是會不自覺的成為一個乖孩子。

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教授走在前面，狗看起來很老了，走路甚至有些吃力。胖胖的身子，並不勤於鍛鍊的樣子，還好家不算遠，很快就到了。教授將狗拴在院子裡，帶著二人進屋。

「坐吧。」教授去廚房給他們倒了鮮橙汁。

剛放下，顧皖風就拿過了南雪意的橙汁。

「給他杯水吧，他喝不了這個。」在這裡如果喝不了最好直接說出來，主人倒好了，客人一口不動才是不禮貌。

教授看著顧皖風，彷彿後知後覺：「哦，對對對，我給你換成水。」

南雪意不能吃富含維c的東西，以前顧皖風不會管的這麼早嚴，現在南雪意的身體差成這樣，必須嚴格一些。

橙汁換成了清水，教授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很長時間，教授一句話都沒有說。目光在顧皖風和南雪意身上來迴轉圈。

南雪意有些不自在，只能去看面前的東西。剛剛他就被教授拿出來的杯子吸引了，陶土燒制的杯子，外面是彩繪，上了的一層釉。

主要是彩繪很漂亮，春天的鄉間，色彩鮮亮，充滿了生機盎然的味道。

「你喜歡這個杯子？」教授終於開口了。

「是的，很可愛的杯子。」南雪意拿起杯子，「心思明亮又溫柔的人才會畫出這樣的畫，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安寧又安靜。」

遠離人群，遠離喧囂，只是自己與愛人，彷彿與世隔絕的享受著世間的一切。

「這是我妻子的作品，她是個畫家。」教授的眼中充滿了回憶，「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惜我一直忙於工作，沒能實現她的願望。」

屋內的空氣有絲絲凝滯，人不在了，再多的念想都是空談。南雪意心裡浮現出遺憾，他替教授難過。

突然，院子裡的狗叫了一聲。

「哦，糟糕，我忘記餵它了。」老教授拍了一下腿，他和藹的對南雪意說，「你願意幫我去喂喂我的老夥計嗎，它不會咬人的，已經老的咬不動人了。」

「可以。」南雪意站了起來。

「狗糧在廚房一進門的櫃子裡，謝謝你。」教授指示著，「冰箱裡有它專用的狗狗牛奶，一定要把狗糧泡一下，可憐的老約翰，它嚼不動硬東西。」

南雪意拿了狗糧和奶出來，跟教授確認：「是這些嗎？」

「是的。」教授滿意的點頭，「也許你願意再陪它玩一會兒，老約翰喜歡漂亮的人。」

「好，沒問題。」南雪意笑了一下，他知道教授是想把他支開。他們聊的東西應該是涉密的，他在肯定不方便。

陪狗比陪人輕鬆，南雪意很樂意。

「把帽子戴好。」顧皖風把沙發上的帽子拿起來，給他戴上，細心的整理好才放人出屋。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詹森教授喝了一口橙汁。

「你是為了他才非要那份專利不可？」

「是。」顧皖風點頭。

「他很漂亮，漂亮到稀有的程度。」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愛他就像呼吸那麼自然。」顧皖風在這之前一直跟教授談的是生意，祁野特意提醒他不要提真正的目的。畢竟教授剛剛喪妻，不要刺激人家。

而現在的情況是，席寧告訴了教授所有實情，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南雪意的存在。

席寧的操作與祁野完全是反的。

「即使他不這麼漂亮？」教授的問題很犀利，也有些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