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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看了眼包廂,朝外走,邊走邊道:「安排這邊的董事繼續談,這裡交給你。」
「顧總。」張平跟了聲,這次的專案不是小專案,雙方都為了這次見面推了不少行程,這一走,合作怕是談不成。
專案損失也不計其數。
顧硯阻止他繼續,腳步未停,「盡力就好,專案等我回來安排。」
張平見顧硯消失在拐角,頭一次真切地意識到,老闆對林小姐,怕是栽了。
林舒瑤坐在位置上,從病情發作到現在,也不過幾分鐘。會場已經安排好了人送她去醫院,她人在外,即使痛得幾乎驚厥,仍端出落落大方的樣子,只看著些許單薄。
她正要起身,已不甚靈敏的知覺感應到有人快步到她身邊,耳邊喧鬧,她聽不清,想是有人向她道明來人。
她勉勵睜眼,見是顧硯。
猝不及防的,林舒瑤自己都未察覺地鬆了口氣。
顧硯摟過她的肩背,將她打橫抱起。
林舒瑤端了那麼久的氣勢,丁點沒有在人前露出的害怕在顧硯懷裡卸了下來。
她囁嚅著,「顧硯,我好痛。」
顧硯聽清了,抱著她往外走,「不怕。」
他竟也開始擔心兩字太過蒼白,不夠安撫。
重複道:「舒瑤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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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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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瑤進了急診室。
手術室的光徹夜未歇。
顧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身體後靠,思緒卻有些停滯。
時間爭分奪秒地走,顧硯安排人查宴會種種。安排完一切,仍不自在。
早知道那天就不讓林舒瑤走了。他想,把她綁身邊,聽她生氣怒斥也不錯。
不過想想而已,林舒瑤一眼看去,便不是願意被捆束的人。
謝嘉瑾就在禾城,收到訊息率先趕來。
他看到手術室外的人,竟從中看到不易察覺的頹然。
平心而論,謝嘉瑾不喜顧硯對林舒瑤的靠近,也隱隱認為顧硯與林舒瑤的訂婚是他用了手段得來,可如今景象,似乎看出幾分藏在資本底下的真心。
謝嘉瑾快步過去,「舒瑤有訊息嗎?」
顧硯睇他一眼,沒什麼情緒,倒沒置之不理,應了聲「沒有」。
謝嘉瑾坐一旁,「琴姨和彰叔買了最早的票,明天才能過來。」
顧硯這才正兒八經看了眼謝嘉瑾,林嶼彰和賀韻琴收到訊息,即使林舒瑤名義上的未婚夫在此,他們仍下意識聯絡了謝嘉瑾。
謝嘉瑾與林舒瑤的淵源,不止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連林家父母都對其頗為認可。
怪不得外面偶有言語,講他橫刀奪愛。
顧硯意味不明地牽了牽唇。
謝嘉瑾看著手術室,約莫是久等煎熬,他想起了最近聽說的傳言。
他與林舒瑤親近,知道的總歸比旁人多一些,從細枝末節裡也察覺到,這段時間林舒瑤與顧硯有了矛盾。
從時間推算,約莫是他送林舒瑤禮物那天。
那條項鍊並非特意為林舒瑤訂婚所買,而是在兩人還在假裝戀愛時,玩笑談到定情信物,他準備的。
他與林舒瑤一起長大,早已不分彼此,近到他這麼多意識擋掉林舒瑤身邊的所有人,卻沒有一次剖析過自己的感情。
旁人總講他們一對璧人,預設他們未來一定會是神仙眷侶。
他聽多了,也認為最後他與林舒瑤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未料中途會有顧硯這個變數。
林舒瑤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