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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女性一直在為「墮胎自由權」而奮鬥,直到1973年德克薩斯州的「羅訴韋德案」之後,「墮胎合法」才在美利堅聯邦合眾國推行開來,但五十個州也不是所有的州都承認女性有墮胎自由,比如紐約州附近有幾個州就沒有,一些女性團體會將沒有墮胎自由權的州的懷孕女性接到紐約來做墮胎手術。
張文雅其實特別不理解美國女性居然沒有墮胎自由,這明明是悖論嘛!一個處處宣揚「自由」的國家,它的女性國民居然不能自由決定自己身上一塊多餘的肉的去留?
這麼說未出生的胎兒有「生命權」,懷著胎兒的女性卻沒有「選擇權」?
什麼二十世紀荒誕劇啊。
開過會,張文雅帶她們參觀國會大廈。
她們先是沉默的走出參議員辦公室,幾分鐘後,她們互相開始小聲討論,覺得參議員有點敷衍。
並且聽出來是因為墮胎權的問題。
參議員肯定不想討論這個棘手問題,這是他資產階級白人男性的政治敏感。墮胎權不是醫療問題,也不是性別問題,而是政治問題,他要是支援墮胎權肯定會被攻擊,不支援墮胎權也會被攻擊,但不支援的話,被攻擊的面沒有那麼大,所以他會如何選擇很明顯了。
今天參議員肯定忽悠了女性團體,令她們很不滿。
但這種話題她也沒有什麼立場插嘴,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女性團體也沒人問她的立場,都明白小實習生左右不了參議員的決定。
總之做導遊還是很愉快的,斯科特交待說可以請她們去遊客餐廳吃飯,記在參議員的帳上,沒答應人家的要求,請吃飯再不能小氣了,女性團體掌握選票,只能糊弄,不能得罪。
參議員們個個都是糊弄學大師,張文雅非常想學習一下。
安排一個小實習生還不用特別找參議員,肯特先生只是跟斯科特打了招呼,有空缺便通知他。參議員對自己有多少名職員其實不太瞭解,他只認識直接跟他匯報工作的幾個正式職員,也就是張文雅現在負責跑腿買咖啡才認得出她。
參議員很快養成了小事都讓她跑腿的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英文名字首字母是a的緣故。參議員辦公室的格局是門邊有參議員名字的銘牌,開門後就是埃莉諾的辦公區,接著是兩個挨近的門,一扇門是參議員辦公室,另一扇門是職員區辦公室,張文雅的座位在門邊,因此參議員一喊她就能聽見。
一般就是買咖啡;跑個腿給其他參議員送檔案,聯絡靠電話,但紙質檔案可不會自己長腿走過去;給參議員拿乾洗的衣服;買花送人,通常是送給參議員的女朋友——們;等等,等等。
還好,單身的中年參議員沒有養狗,不需要人遛狗。
諾頓先生還算是把公事私事分的比較開的上司,一般不讓實習生做過於私人的事情,聽說有的實習生還要給老闆家裡打掃衛生乃至洗衣服,聽得張文雅目瞪口呆:這也太過分了!
她現在做家務也只限於早餐晚餐,每週一次床具大清洗。平時肯特先生自己洗衣服,她給克里斯洗內褲之外的衣服,內褲都是克里斯自己洗,半大小子已經知道「隱私」了,貼身內衣都不自己洗,這是什麼大少爺啊。
國會大廈社交活動很多,層次不同,大多都是企業宴請議員老闆們,老闆們會帶幕僚長、行政主任之類的重要下屬出席宴會,普通職員參加宴會的機會不多,但也不是絕對沒有。
當了四周實習生,十月的第一週,週四下午,斯科特叫了張文雅過去。
他的辦公室跟參議員辦公室相連,中間只隔一道門,有自己的助理,助理的辦公區開門是埃莉諾的辦公區。斯科特不能在辦公室裡一喊就能傳到大辦公室,因此總是打內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