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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

「我想跟你單獨說會話。」

包廂裡的人幾乎都已經出去，喬喬站在原地，視線直勾勾地定在他臉上，完全忽略掉他身側站著的郝甜。

周靳輕斜她一眼，眼底的不耐煩顯而易見，「有事直接說。」

「……」

包廂裡安靜一瞬。

喬喬指向郝甜，一點都不客氣地道，「能讓她先出去嗎？」

她聲音放的很軟很嗲，眼睛或許是補過妝，很亮，周靳眼神一眯。

郝甜眼瞼下垂。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接收到這麼赤裸裸的惡意，心口複雜地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

有些無措。

垂在身側的手被一抹溫熱牽住，他握緊她手，懶淡地看向對面，眸子裡幾分譏諷。

那雙眼冷冽，嘲似的道，「讓她出去？」

「你誰啊？」

「我……」

周靳說的話太涼薄，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女的口下留情。

喬喬眼眶一下子紅了，她抿著唇，眼尾的眼線勾出一條細細輪廓，整雙眼睛晶亮動人。

周靳冷漠地睇她，瞧見那眼線，厭惡毫不掩飾。

「下次別畫眼線了。」

「裝的就是裝的，再怎麼樣學你也學不來她。」

他輕哂一聲，把郝甜的手往上提，帶著她往前走了兩步，「來，好好看看。」

「我心上人長的究竟是怎麼個樣。」

懶怠微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猶如石子在平靜的湖面上彈射開來，石在水上躍動，留下一圈圈漣漪。

郝甜一懵，腦子後知後覺轉過來，臉頰酡紅一片，彷彿煙花在臉龐上盛開，燒人的很。

「……」

寂靜。

鴉雀無聲。

「周靳，你太過分了！」喬喬到底還是個女孩子。

她捂臉，哭著跑出去，與正往這邊過來的高毅愷險險相撞。

高毅愷連忙側身躲避，拍著胸口嘀咕，「哎哎哎看路啊姐妹……」

喬喬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怎麼了這是？」高毅愷心有餘悸地走進來，他本來都出去了，在外邊等了好一會都沒見人出來，特地回來看看。

「沒事。」周靳淡淡的說。

從飯館子裡出來，一群人往回學校的方向走。

周靳跟郝甜落後前邊那幾個四五米。

他偏頭看著她。

她低著腦袋，看鞋尖兒，一步一步邁著。

馬路兩邊的路面是由一塊塊方磚拼合成的，磚紅色的框框界限分明，一格又一格，她落腳的時候不踩線。

一開始覺得挺有意思，玩著玩著，就出了神。

旁邊有人騎著電動車經過，郝甜本能地側了下身體，她撞到他身上，說著對不起就要退開。

周靳忽地摟住她肩，將她帶離那位置。

郝甜驚了一瞬，前邊走著的人還是在聊自己的天，沒注意到後頭。

她輕籲一口氣。

抬眸問他，「怎麼了呀？」

他示意她看地面。

郝甜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路面上，有一個殘缺的方磚。

周靳摟著她的手鬆下來，點上她額頭，「走路要看路，不想看的話，我就抱著你走。」

她整個人幾乎都靠在他懷裡，聞言羞瞪他一眼，她哪裡有不看路了，明明就有在看的。

迎面走過來兩個中年婦女，奇怪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上下打轉。

郝甜麵皮薄，伸手抵著他胸膛，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周靳沒給，掀起的眼掃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