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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嫉妒她——?!」白悅宜不由提高音量。
「噓。」公子哥朝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你能不能和人家學學,溫柔點?」
白悅宜:「……」
她兇狠地白了男人一眼。
……
宴廳另一邊的宋時晚並不知道發生在角落裡的小插曲。
她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多少有些緊張。
她挽著薄嶼辭,安靜地陪在他身旁與人寒暄。
薄嶼辭日常接觸的都是商界名流, 大多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為人謙遜有禮,對宋時晚也十分和氣,漸漸的, 她終於沒那麼緊張, 開始適應宴會廳富麗堂皇的氛圍。
但適應並不代表喜歡。
雖然所有人對她都挺和氣,但宋時晚清楚,那都是因為她是「薄嶼辭的妻子」。若沒有這個頭銜在, 這些人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幾個男人拉著薄嶼辭聊生意上的事, 這種事女伴不好參與,宋時晚便和其他幾個女人站在一旁。
都是上了些年紀的貴婦,互相熟識, 幾人聊得開心, 絲毫沒有在意旁邊的宋時晚。
宋時晚也不在意她們對自己的態度, 對融入她們的話題更是沒有絲毫興趣。
她乾脆隨意找個藉口,換了個鬆快的地方呆著。
終於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宋時晚輕輕鬆了口氣。
她半倚在牆邊,趁著沒人,偷偷鬆了松鞋子。
她雖然喜歡穿旗袍,但平時配的都是平底鞋,為了參加宴會才換了雙高跟鞋。
硬邦邦的鞋底硌得她腳板生疼,左腳似乎還被磨出了泡。
眼前的景象精緻奢華,穿著華服的人觥籌交錯,談笑晏晏。這樣的場景宋時晚只在電視中見過。明麗的光影在她眸中閃爍,她卻覺得這些離自己很遠、很遠。
聽說宴會要到很晚才能結束,她幽幽嘆口氣,也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有個坐著的地方。
宋時晚掃了眼旁邊的餐桌,上面擺放的,都是造型精緻的法式甜點。
它們就像是這場華麗宴會的裝飾品,安靜地呆在角落裡,無人問津。
宋時晚看了看桌上的甜點,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人們。
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幾乎沒有人動過這些甜點。
——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宋時晚向來喜歡甜食,更何況眼前的甜點造型各異,個個看著都甜美可口,讓人忍不住想要嘗試一番。
趁著沒人注意,宋時晚走到餐桌前,挑了兩塊賣相最好的。
晚上出來得急,她和薄嶼辭在家沒吃什麼東西,此時她也有些餓了。
慢條斯理吃掉一塊可露麗,正準備對另一塊甜點下手,宋時晚眼前忽地擋上一道陰影。
她疑惑地抬起頭,朝面前的女人揚眸輕笑:「請問……有什麼事麼?」
白悅宜掃了她一眼,不由輕嗤:「怪不得是鄉下來的,吃相真難看。」
宋時晚也不生氣,笑著問:「我是礙你眼了麼?」
白悅宜點頭:「是,怎麼樣?」
「那你可以不看我呀。」宋時晚笑意更甚,懶得理會她的挑釁,又慢悠悠將另一塊點心吃掉。
甜絲絲的食物能使心情愉悅,就連最後那一丁點因為白悅宜莫名其妙的挑釁而不悅的心情一瞬間也消散了。
「你……」白悅宜還真沒見過宋時晚這麼臉皮厚的。
她本來就看宋時晚不爽,見她落單,帶著幾個姐妹故意來挑釁看笑話的。沒想到宋時晚壓根就是個戰五渣,連好賴話都聽不懂。
真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
白悅宜環著胸,又嗤笑了聲。
宋時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