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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嵐從屋裡追了出來:「阿辭——!」
她看到園中廊內款款而立的薄清川,又看見站在門口滿臉疑惑的宋時晚,頓了頓,埋怨地對薄清川道:「阿川,還不趕快去找你弟弟!」
「哎。」薄清川溫順地應下,慢悠悠起身朝屋裡走,「我去找把傘。你身子不好,我去找他。」
明明薄嶼辭是被他氣走的,可薄清川卻渾然不覺似的,笑意盈盈的模樣彷彿真的是個貼心大哥。
徐嵐嘆了聲,催他快點。
她一邊催促,一邊咳嗽了兩聲。
徐嵐上了年歲,身子又弱,淋不得雨。她雖然焦急,也只能讓薄清川出門去尋薄嶼辭回來。
宋時晚隨著薄清川一起進了屋,將阿婆囑咐的刺繡拿給徐嵐。
她嬌滴滴地問:「阿婆,剛剛那個人是誰呀。」
「清川的弟弟。」薄嶼辭離開時沒有拿傘,徐嵐怕他淋雨感冒,心中滿是焦急。
她沒有太多理會宋時晚的心思,摸摸她的腦袋,溫聲道,「嫣嫣自己玩一會,等阿婆把他找回來,再招待你。」
宋時晚乖巧地搖搖腦袋:「阿婆不用管我,先找弟弟。」
她伸長了脖子往外探,對薄清川的弟弟滿是好奇。
看上去,和薄清川長得很像。
一樣好看。
她乾脆跑到薄清川身邊,笑盈盈對徐嵐道:「我和哥哥一起去找吧。」
徐嵐知道宋時晚喜歡黏著薄清川,沒有阻攔,只囑咐道:「阿川,看好嫣嫣,別讓她和阿辭淋雨。」
「知道了。」薄清川笑著應下了。
從徐宅出來,宋時晚好奇地問:「清川哥哥,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見過弟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薄清川斂起往日在徐嵐面前那抹溫和的笑意,不屑地勾了下唇角:「我也不知道啊。」
「他看上去好像有些不高興。」宋時晚回憶起方才少年神色清冷的模樣,不由地蹙了下眉尖。
「是麼。」薄清川笑容散漫。
他的步伐緩慢,似乎並不著急找到薄嶼辭的下落。
對他來說,薄嶼辭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他不清楚薄嶼辭為什麼突然跑來蘇鎮。
他母親去世了,父親不要他,甚至連見他一面都不願意。
外面的人都在傳,說他母親不檢點,說他是沒人要的私生子。只有徐嵐不嫌棄他,將他視如己出,悉心照料。
現在,就連他唯一的親人,自己這個所謂的弟弟都要搶走嗎?
雨越下越大,朦朧的雨霧籠住黑瓦白牆,一切都顯得縹緲,不真實。
宋時晚眼尖地瞅見角落裡的少年,她扯了扯薄清川的衣袖,指向那邊:「哥哥,他在那裡。」
薄清川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永遠高昂著頭顱的少年此時儘是落魄。
薄清川蹙了下眉,舉著傘柄的指尖微頓,而後,眼底漫開微冷的寒意。
原來,這個奪走自己一切的天之驕子也會如此狼狽。
「他淋濕了。」宋時晚見他蜷在角落中,渾身浸染著水汽,整個人看上去可憐極了。
她仰頭望向薄清川,詢問道:「阿婆不是讓你趕快把他接回家嗎?」
「嗯。」薄清川應了聲,沒有動換。
「你不過去嗎?」宋時晚又問。
「嗯。」薄清川又應了聲。
他心底微疼,卻又混著難以言說的快意,他想看薄嶼辭落魄的模樣,想看他和自己一樣。
薄清川神色淡淡地看著渾身濕透的少年,並未邁開腳步。
……
薄嶼辭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薄霄盛和溫宛筠吵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