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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這牛郎給25歲的時記者服務服務?」
「……」
毛病。
時悅下意識暗罵一句。
做記者走街串巷多了,碰上的輕浮男人也不少,碰上開口便耍流氓的, 時悅通常也不會流露出多麼過激的反應, 頂多在心底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
可或許是早就接受了趙柏行這人精神狀態不穩定的預設, 她並未因為趙柏行這兩句略顯輕浮的調戲而覺得不適。
甚至因為兩人的氣氛使然、因為趙柏行話中的誘引意味,她竟鬼使神差地,順著他的胡言亂語產生了相應遐想。
熱氣氤氳在湯麵上空,在趙柏行的鏡片上蒙了一片白霧。
他低下頭吃麵,高大身軀俯在不算太高的餐桌前,肩膀聳起、脊背高弓、雙肘撐著桌面,單薄搖晃的花襯衫隱約勾勒出男人臂膀的弧線。
他的襯衣領口微敞,時悅在蒸汽朦朧間看到他脖子上似乎掛著什麼,黑色的掛繩跟著動作微微摩挲過鎖骨。
他實在算不上白,是曬過太陽的膚色,一點也不像每天坐在辦公室裡精英總裁。
反而更像她夢中那混不吝的修車師傅趙柏行,野蠻、隨性、不羈,難以馴服,卻散發著勾人心魄的男性魅力。
時悅胡亂想著,小口吸著麵條,心底的想法沒經過腦子思考便問出了口。
「那你服務一晚,怎麼收費的?」
「噗,咳…咳。」
這回被嗆到的是趙柏行。
當時悅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麼了不得時,有過短暫的侷促,但這樣的羞赧很快在反應更為劇烈的趙柏行面前消散。
她抽了張紙巾掩嘴,然後坐在趙柏行對面吃吃笑了起來,眼眸彎翹,桌子也跟著兩人的咳嗽和笑聲一顫一顫地抖動。
好久,趙柏行終於止下咳嗽,再抬起頭,那雙狐狸眼角沾了些微生理性眼淚,酡紅的眼尾與睫毛被濕潤,更顯旖旎。
他也往椅背上一靠,荒唐地扯著嘴角笑了起來,邊笑邊看著時悅,似乎想說什麼。
奇怪的、複雜的、縱容的情緒交雜。
時悅也盯著他笑,笑他明明葷話連篇,卻又因為她那麼輕巧一句就丟盔棄甲、潰敗失防。
趙柏行也不介意她的嘲笑,摘下了眼鏡,隨手往桌上一丟,就那麼放任高大的身軀沒什麼坐姿地靠在椅背上,咬著嘴角,無奈地瞧著時悅笑。
沒有鏡片的阻隔,再遮不住那雙狐狸眼底的任何下流企圖。
「不收費。」
趙柏行咬了咬舌頭,挑著眼角,終於慢騰騰開口,「時記者想上我多少次,都可以。」
嘶……
時悅第一次參與到這種頗為難上檯面的成年人玩笑中,被他過於大膽的發言驚得心底一顫。
但也不覺得怕得要退縮。
她撇了撇嘴,作認真思考狀,然後道,「那不行,我媽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沒有免費的午飯,但是有對時記者免費的趙柏行。」趙柏行似笑非笑睨著時悅,眸光摻了幾分勾挑意味。
「……」
「行吧。」時悅壓了壓笑意,攪攪碗裡快要坨掉的長壽麵,「先且收收吧。有需要了叫你哈。」
趙柏行淺淡笑著,慢條斯理戴回了眼鏡。
「恭候時記者電話。」
……
吃過面,又跟著一塊收拾了碗筷,某個「不速之客」也沒有理由再留下。
時悅送他出門時,又問了一嘴。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的?」
「餘歆。」趙柏行答,「上次聚會,她隨口說到的。」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