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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轉白,整場的視線都往她身上走,呼吸聲輕微可查。
她的手被攥得發疼。
陳彥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扒開道具老師的手,「你問她幹什麼?演出前一天我就把月白紗給你了,是你保管的,她怎麼會知道?!」
他最後幾個字幾近破音。
「找!找過沒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道具老師也急得帶著哭腔,「我明明放進來了,出發前還反覆仔細地檢查過。」
陳彥眉皺成川,話語裡喘息的起伏愈發大,另一隻手上的保溫杯險些甩出去:
「你——」
「老師。」逢夏輕按住他的動作,她抬頭再確認過時間,語氣輕柔,「快到您上場做介紹了,別在這兒耽擱。」
她將說話的音量放到最低。
「您別急。大家還都在這兒看著,別因為一個舞臺毀了所有舞臺。」
現代舞的情緒和感染力尤為重要,所有演員都準備上場表演。
逢夏微聲道:「您確定您把月白紗收好帶過來了?」
「我確定!」道具老師說。
「這樣,我去查監控,道具老師您在這附近找找。老師您上臺,月白紗的事情交給我。」逢夏壓下緊張波動的心跳,「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找不到,您能接受沒有月白紗上臺表演,或是直接取消?」
她問的語調很冷靜,半分不見火氣和擔憂,比起當事人,倒更像是個旁觀者。
陳彥不禁多打量她幾眼,急切的心似乎也靜下來。
「我直接取消,你能接受嗎?「
他確實是吹毛求疵的完美主義者,沒有月白紗的《繭》如同沒有曲子的舞者。
可以,但已截然不同。
聞言。
少女彎了彎眼眸,水光瀲灩清澈見底的一雙眼,好像天生融著燦爛的風光霽月。
「不過是參加不了首舞臺。」
「我可是《繭》唯一的舞者,一定,有機會的。」
是了。
這丫頭這股子不破不滅,生生不息的倔強勁兒,才是他非要讓她出演的理由。
陳彥重重鬆口氣,「抓緊時間,你的舞臺靠你自己了。」
……
逢夏應完沒再做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監控室。
整場演出共計兩小時,也就是說她約莫還有一個半的時間可以查監控,江城大劇院後臺全程具有監控,他們是最早一批下午時分來的,只查後臺監控,在這時間內是能完成的。
怕就怕……不是查監控找到人便能解決的問題。
顧不得腦海里那些想法,逢夏加速按著滑鼠倍速播放,全神貫注地看著螢幕上面的畫面,仔仔細細,一幀幀人物都不漏。
心跳跟隨者畫面來來往往的人潮頻頻顫動,迴圈往復的急促畫面。
儘管面上再不顯露,說不難過必定是假的。
室內很靜,幾位安保人員都臨時出動去找月白紗。
監控室的空調壞了,只只有臨時搬來的老式大風扇呼啦呼啦吹個不停,如狂風急雨,毛絨碎發墜落遮擋部分視線。
她不耐煩地捋了幾遍,控制不住力道越發粗暴,太陽穴周圍被指甲揉出一圈淺淺的緋色。
沒忍住在心底罵了一遍髒話。
剛準備再一起抬手用力撥開,手腕忽的傳來力道。
骨節分明的手,溫度很涼,略顯粗糲的指腹在她的面板上摩挲而過,冷感順著肌膚紋理攀爬。
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她煩亂的思緒像按下暫停鍵。
逢夏錯愕抬眸。
男人半撐著桌面,手覆蓋在她的之上,那雙手大而漂亮,輕而易舉地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