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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場,向來是鮮花和浪漫。
「只有我這麼覺得嗎,沒有人會這麼完美,宋疏遲有點兒太完美了,就像……假的一樣。」
「……」
「啪——」
一打厚厚的紙箱驀地堆疊在逢夏面前,桌面震得搖晃,驟然打斷她要往下思索的蹤跡。
林意眠從箱子後面冒著頭,無力喘息。
「這一早上真他媽會累死我。」
「還好還好,今天順利結束了,什麼問題也沒有出。」逢夏從桌底拿出礦泉水,擰開瓶蓋遞過去,「你緩緩,這什麼?」
林意眠摘掉透色的窄邊眼鏡,仰頭咕嚕了小半瓶礦泉水才粗聲道:
「給少爺的。」
逢夏:「嗯?」
「也不能說是給他的,」林意眠緩過勁兒來了,仔細解釋,「不是每年都有寫小紙條的嗎,前兩年原本都用小程式投屏了,今年學校要什麼校園運動風,喏,又開始用小紙條了。」
她這麼說逢夏就知道了。
自從a大告白牆尋找crh成功之後,現在這些類似的小紙條比起什麼加油打氣,更多的都是告白用的。
畢竟匿名,就算被拒絕了也沒什麼關係,更多的是一種表示心意的方式。
「本來沒這麼多,」林意眠說,「少爺突然有了個女朋友,這一堆迷弟迷妹們傷心透了,剛好他今天在場,念肯定是聽得見,這不,量直接翻倍了。」
逢夏點點頭。
「雖然我個人很反對少爺這給我增加工作量的行為,但夏夏,他還是挺帶勁兒的。」林意眠忽的道。
逢夏指尖稍頓:「嗯?」
「你看啊,雖然他女朋友不願意公開,但是他沒照樣給別人留下任何機會,那可是宋疏遲誒——『名花有主』的安全感多少女孩兒都想要。」
林意眠嘖了聲:
「但這事兒,居然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沈狗的那堆狐朋狗友裡,少爺真的永遠獨一檔。」
沈舟渡那圈子裡的人玩得野,也不能這麼說,可能各地富二代的圈子都玩得野,紙醉金迷,在玉樓金闕裡長大的小孩兒。
再對愛情,對女孩,早就失了敬畏。
他們那群人,身邊的女人不會叫做女朋友,「妞」、「妹妹」、「女人」……各種人稱代詞,高低貴賤都有,唯獨名分——千萬裡難尋。
沒有人會傻到用一個女人困住自己眼下的奢靡玩樂,用錢,百家口味皆在眼下,揮之即來,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嚮往這捷徑飛成鳳凰的人,林意眠見得數不勝數,這些年要往沈舟渡身邊靠的這類人,便多如空氣裡細小的塵埃。
只是撣一撣,或許都不用費心去碰,也會自動掉入沉淵,甚至讓人辨認不出究竟誰是誰。
旁人都如此,更莫說是宋疏遲。
「我總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林意眠碰了碰她的肩膀。
「宋疏遲那樣的,決不輕易愛人,但他認定一個人——」
「這輩子都會是你的。」
女孩說話的聲音摻雜著點點羨慕和敬仰,那是最本能、原始的情感。
時代太快,世界聲音喧喧嚷嚷,來者自來去者無聲。
愛或被愛,反倒成了最大的奢侈。
「真好。」
林意眠垂著眸,低低呢喃。
「能被愛著。」
逢夏察覺到她情緒裡的不對勁,輕握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林意眠笑起來,拍了拍紙箱,「我是來找你幹活的,這個,你念。」
逢夏沒想到起承轉合最後是到她這兒的,「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