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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指示後,裡面的審訊員又問:「所以你是在承認最近幾單案子都是你親手犯下的?」
羅天成保持笑容的弧度沉默地看著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審訊員也不氣餒,繼續問:「那你告訴我最初的碎屍受害人他身上的紋身圖案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什麼,行刑唄,誰紋有這個圖案誰就要死。」他的口氣猖狂。
手機聲音響起,周鵬當著張平等人的面接起來,估計隊裡又發現什麼新線索,「喂,我是周鵬……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他對張平說:「在羅天成屋裡發現宗教書籍。」他頓了頓,目光重新放在玻璃窗另一端的羅天成身上,「繼續問,關於紋身是代表什麼,和丟失的部位有什麼幹係……」
「這個紋身有什麼特殊意義嗎?需要你特意去割下受害者身體的某一部分。」
羅天成眼神閃爍不穩,他嘴巴微微張開又迅速閉緊,「靈魂附身在紋身上,只有獻祭才能喚醒沉睡的神魂。」
這句神經質的話一說出來,打字錄入筆錄的審訊員停住了,一些警齡不深的警員平白驚出一身冷汗,在寂靜的空間中,只有周鵬冷哼一聲,「張平,你讓人追問試探他受害者丟失的部分是什麼。」
他咬牙切齒道:「裝神弄鬼!」
審訊員頂住壓力問:「那你為什麼要割下那部分?」
問題模稜兩可,這下羅天成徹底不出聲,他身體輕晃了一下,雙腿往後移動。
「問他,丟失的耳朵去哪裡了!」周鵬整張臉繃緊,嚇到一旁的陳偉強忍不住輕聲問,「耳朵?不是臉皮嗎?」
陳偉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停下自己愚蠢的疑問,他嘴巴張開一個大大的「o」型,看著自家隊長又看向嫌疑人,聯絡隊長之前一系列的問話,他的用意呼之欲出。
只聽到羅天成聽完審訊員最新的問話後,繼續用他猖狂的態度應對,「耳朵?不喜歡就割下了。」
「他不是兇手。」周鵬冷峻的嗓音迴蕩屋子裡,竟比剛才那句神神叨叨的話更令人心驚膽戰。
張平多少猜出周鵬指示問話的意思,他示意可以出門看一下這個新晉的嫌疑人,「行了先收押吧,再怎麼說他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先調查宗教書籍是什麼情況,現在一切都是推理,但我們需要的是環環相扣的重要性證據。」
獄警將羅天成押出來,與周鵬一行人相遇,看著年輕俊朗的男孩被手銬困住了自由,也許下半生他會在高門石牆的監獄裡度過,大好年華就此浪費。
他忍不住教育:「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原因做出這種事,但顯而易見,這是錯誤的行為,害人害己。」
羅天成抬頭看著面前這位陌生的警官,神情冷淡,「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周薇對吧?」
他眼睫毛顫抖了一下,眼睛瞥向地上,「警官,辦案講求證據的,而這個,你們沒有。」
語氣雖然平淡,但話裡透出的囂張意味令陳偉強忍不住上前,被周鵬伸手攔住,「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吃完早餐後,藍可可立馬根據周隊給她的地址駕車來到了閔州市的一個小縣城裡,閔州雖然和旅遊城市海城隔壁,但經濟水平比人家還落後一大截,相當於三四線水平的程度。
尤其是來到這座偏僻的小縣城後,濃濃的城鄉結合部的氛圍滿面撲來。
鎮上多是殘舊的居民樓,新建的樓盤並不多,地址上顯示周薇的老家在這座小鎮上西邊的郊外,一路駕車駛去,又轉又繞的,從海城到這裡用了將近5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藍可可先來到當地唯一一間派出所,拿出證件說明身份後她先是讓基層同事調出周薇的人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