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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飯就不必了,喝個咖啡如何?」
「好,地點時間你定。」
「就昭華吧,晚上八點之前都ok。」
陸阿吾掛了電話。等在一旁的李秘書說道:「看來打到痛處了。」
方若好莞爾。
《不等式》這個小品是從陸阿吾的《我不知道少什麼》裡擷取了最精華的一小段,重新包裝出來的,人物名字完全一樣,立意一樣,梗一樣,唯獨劇情不一樣。李秘書透過某些手段將本子送到了一中的高一學生手裡,再經由學生的加工演繹,安排在元旦會演演出。如此一來,「高明的借鑑方式+非商業性演出+未成年人侵權」,陸阿吾再厲害再有手段,都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的電影已經快拍完了,
如今撞名撞梗,改起來勢必耽誤時間,不改吧,以這個影片的熱度,大部分人都看過,到時候上映了勢必掀起血雨腥風。
不得不說,這招「廉師傅」頗有賀豫當年借刀殺人兵不血刃的風格。
方若好放鬆了雙肩,將後背往沙發椅上一靠,那悠悠而笑的模樣,越發地「長公主」了。
李秘書心頭悸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並體貼地關上了門。
陸阿吾來得很快,坐下開門見山地說:「方小姐,這招可不厚道啊。」
方若好親自為他倒咖啡:「陸總別急,慢慢說。」
陸阿吾拿起咖啡呷了幾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你就這麼信任許長安?認定了這個專案是她的?」
「莫非另有隱情?」
陸阿吾的神色難得一見地嚴肅:「作家樸秀瑩是我邀請來的,我請她和她的團隊玩遍了祖國大好河山,建立起了良好合作關係。所有的錢、人、資源,都是我出的。只不過當時負責陪同她們的人,恰好是許長安。我想請問方小姐,這種情況下出的劇本,你覺得應該是誰的?」
「合同上寫誰就是誰的。」當時出面跟樸秀瑩團隊簽合同的,恰恰是作為個人的許長安,而不是巔峰娛樂——這也是方若好最大的底氣所在。
陸阿吾果然語塞。
方若好笑了笑:「陸總家大業大,不知多少專案哭天喊地地求你看一眼,何苦為難前女友,非要從她手中搶?」
「我這個
人吧……」陸阿吾撫摸著手上的腕珠,淡淡說,「特別信命。大師說這個專案是我的滑鐵盧,如果扛不過去,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
「那你就不應該這時候跟許長安鬧翻。」
陸阿吾突然嘲諷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一個忍氣吞聲做了十年溫順寵物的人,是什麼讓她挺起了腰桿跟我談判的?」
方若好心頭一顫。
「就是這個劫。她知道我信命,知道我多看重這個專案,所以,她主動提議替我招待樸秀瑩,背著我用她個人名義跟對方簽合同,把版權緊緊捏在了她手中。」陸阿吾說到這裡,不懷好意地朝方若好挑了挑眉,「方小姐,她的心計城府,可一點都不比你少。」
方若好沉默了。
「她藉此要挾我結婚,要挾不成就拿著專案去投靠我的競爭對手。我能怎麼辦?我就想著先一步搞出來,不管怎樣,先上映了再說。」陸阿吾嘆口氣,放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方小姐,我們本可以不必如此針鋒相對的。《不等式》這麼一搞,我的片子固然會受影響,《錄取線》想必也不會好過。」
方若好想了想,回答:「我想,最終一切還是要靠質量說話。」其實負面營銷也是營銷,畸形土壤上也會開出浮華之花。但能落到經典中,被反覆欣賞、提及,甚至十年後還能再映的片子,無一例外全是質量過硬的。
她對許長安有信心。
陸阿吾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