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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斂推脫說不會,等到真拿到刀削蘋果削一圈皮不斷也算是厲害。
只有洛晚瞪著眼睛光看。
「大家都表演完, 這下該輪到你了吧?」白教練萬分記仇。
洛晚笑笑,開啟從酒店帶來的大揹包從裡面掏出一個盒子, 開啟是一把小提琴。
「想不到哥還會這手吧。」
他從沒拿出過,大家確實想不到。
白教練說:「來一曲聽聽。」
陳景秀摸摸下巴,「給哥藏這麼深。」
「兩年沒練, 有點生疏。」洛晚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幾個人k一下,看到其中沈知斂全神貫注看自己的模樣還挺不好意思。
他輕輕地把右手的弓放在弦上,微閉雙眼。
明明早已準備好, 卻還是稍微帶了些緊張。
本是預備晚上表白,所以曲子特地選的炫技類——夏日最後的玫瑰變奏曲。
樂曲多處採用三度、六度、八度雙音, 左手撥弦,雙重琶音、雙泛音,泛音連頓弓等各種高難度的弓法、指法技術。
可以充分展示小提琴的演奏技巧,具有極高的演奏難度。
毫不誇張來說,這首可以排進小提琴曲目難度前十。
joe好奇問:「什麼曲子。」
洛晚沒答, 即興開始演奏。
還是最後一朵玫瑰。
因為表白成功嘛,就拉給沈知斂聽,還要給他講他就是自己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朵玫瑰。
隨著開始的幾下斷聲, 動聽的小提琴音如絲帛一般從他拿著琴弓的手中流出。
說是兩年沒練, 但洛晚絲毫不見生疏。
他少時練琴不專心, 被叔叔罰過半年的玫瑰。
曲子十分鐘,在那半年裡他練了五百多小時三千多遍,日以繼夜的練習已經讓他對曲譜和技巧熟記於心。
就像現在,基本沒有差錯,很完美。
夏日裡最後一朵玫瑰,孤獨的開放,孤獨的凋謝。
只等……
一曲終了,洛晚鞠躬謝幕。
爆發激烈掌聲。
joe:「聽不懂,但是好牛逼的樣子。」
白教練:「那我加一。」
下路組:「加身份證號。」
洛晚笑笑,收起小提琴問沈知斂:「過生日的大哥哥,你覺得我的表演怎麼樣?」
說完走過去,途中被阿飄攔了一下坐到沈知斂旁邊。
好心人做完一切不動聲色的往ad哥那邊挪了挪。
洛晚隨手從茶几上拿了串青色的提子,「應該能聽得懂吧?」
「夏日裡最後的玫瑰,」沈知斂從不讓他失望:「演奏的人不會是,傾聽的人也不會是。」
因為兩情相悅,不會像那玫瑰一樣苦等愛情枯萎而亡。
他聽懂了。
洛晚就獎勵他一顆。
趁著陳景秀白教練他們連包廂點歌的時候偷偷填他嘴裡。
「甜嗎?」
沈知斂嘗嘗,說有點澀。
洛晚也嘗嘗,提子沒熟,吃起來不甜,確實澀澀的。
「那不吃了。」
借著燈光昏暗,兩個人把手緊緊攥在了一起。
「你很喜歡聽小提琴曲嗎?」
「我聽過你拉這首。」
在高一第一年的元旦晚會上,十五班洛晚,演奏曲目——夏日最後的玫瑰變奏曲。
天大寒,硯冰堅,他這朵玫瑰從夏日拉到了嚴冬。
有人說他不合時宜,可沈知斂卻覺得合適極了。
雖然當時洛晚演奏的很生澀,但那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