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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汀說得有點急,聲音在微微顫抖,纖細的手指也不停地絞著。
謝景恆眼神裡流露出幾分驚訝,轉瞬即逝, 他其實並沒有打算瞞著她, 有合適的機會, 他會如實相告的,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了。
「是,確實是我讓包子發的。」
溫汀語氣又焦急了幾分,眼睛裡隱有淚花:「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你之前就認識我嗎?為什麼要幫我?」
謝景恆看著溫汀激動的樣子,覺得喉間乾澀異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話呀,還是說,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那麼在米蘭那次呢?你的出現,並不是巧合,對嗎?」
司機突然十分應景地來了個急剎車,溫汀在慣性力下被甩到了座位前邊,謝景恆伸手去扶她,被她甩開了。
「汀汀,你聽我解釋。」
正當謝景恆準備把自己這麼多年的心意和盤托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謝勛打來的。
「對不起,我先接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謝勛焦急的聲音,「趕快到醫院來,老爺子摔倒了。」
謝景恆心猛地一沉,道了一聲,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車窗外,人行橫道上積雪不少,有拄著柺杖的老人在艱難前行,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旁邊的溫汀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周身的氣場好像也瞬間冷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老李,靠邊停車。」
「我爸打來電話,說爺爺摔倒了,讓我馬上回去。」
溫汀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爺爺怎麼樣,嚴重不嚴重,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沒事,你別擔心,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先去工作室。」
李啟強已經把車子停到了路邊,謝景恆下車,叮囑他把溫汀送到蘭汀旗袍館。
溫汀降下車窗,跟他說話,「謝景恆,真的不用我過去嗎?」
謝景恆握著她的手安撫,「不用的,你晚上下班聯絡我,可以來看看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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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恆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見謝勛和白冬景都在,包華國也在他身後趕來了。
病房裡,謝仲庭正在閉眼休息,身上插著各種儀器管子,張姐和謝仲庭的司機站在一邊。
「張姐,怎麼回事?」謝景恆先是看了一眼老爺子,儀表上顯示的指標範圍還算正常,他才把視線落在張姐身上。
張姐低頭嘆氣,「哎,我就說這個雪天不適宜出門嘛,可是老先生非要去南山的靜壇寺上香,說今天是好日子,要去為你和溫汀小姐求個子嗣,車子只能開到山下,上山的臺階非常滑,我和司機兩個人攙扶著先生往上走,結果結果三個人都摔了。」
「我們兩個畢竟年紀小點,沒什麼大事,可是老先生他」張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謝景恆瞭解了一切,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老爺子拿定的主意,一個傭人和司機又怎麼敢忤逆。
謝勛站在走廊裡踱步,看見謝景恆走過來,開口道,「你守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晚點過來。」
「醫生怎麼說的,摔到哪裡了?」謝景恆並沒有稱呼他父親。
「大腿根部,骨裂,這個歲數,只怕很難癒合了,而且,老爺子之前的那些病症反正不太樂觀。」
謝景恆點頭,「知道了,這裡有我,你不用操心。」
他沒有跟父親客氣,說的是真心話。
他要親自照顧爺爺,不放心把爺爺交給任何人。
謝景恆去醫生辦公室詳細瞭解了一下爺爺的情況。
謝仲庭的主治醫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