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顏意澄哇喔一聲,從沙發跌進去,莊則野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結果慣性使然,兩人齊齊倒在沙發裡。
場面再一次沸騰,更有好事者,此起彼伏喊著「親一個」。
夏至疑惑地看眼許願,問:「意澄跟莊則野還在一起?」
許願挑眉,更為不解:「她不是你的閨蜜嗎?」言下之意,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夏至心中微微不適,總感覺從小到大的朋友竟然在這種事情上欺瞞她,她氣惱的同時又生出困惑,她不是不吃回頭草的麼?
顏意澄先給夏至遞了杯酒,叮囑她慢些喝,隨後解釋:「夏夏,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他生日前夕才加了我好友,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嘛。」
夏至:「那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顏意澄無所謂聳肩:「走一步看一步唄,可能是比玩玩要再深一點的關係?」
又有人起鬨,說剛剛的遊戲恰好進行至顏意澄與莊則野,兩人可不能臨陣脫逃,莊則野看眼顏意澄,吊兒郎當說:「那哪兒能啊,就是不知道顏小姐玩不玩得起?」
顏意澄不甘示弱:「我還能怕你?」
莊則野:「行啊。」
被核桃迫害出一生陰影的二位報仇心切,從桌上拈了顆葡萄,遞給莊則野:「來吧,哥看好你們。」
莊則野勾唇笑了下,朝顏意澄挑眉,下一瞬,他咬住一半葡萄,歪頭示意顏意澄。
「我靠,這也太會玩了。」
「放開那個妹妹,讓我來。」
「活該這小子艷福不淺,真特麼敢想。」
「……」
顏意澄之所以能跟夏至做這麼多年的閨蜜,主要還是倆人性格類似,受不得激將法,莊則野這動作,分明就是挑釁,顏意澄當即跪坐在沙發上,偏頭咬住另一半葡萄……
太刺激了,夏至默默拈了顆葡萄扔進嘴裡,視線不由瞟向陰影裡的許願。
她記得,高三那年,她跟朋友出去玩,許願也是這樣,沉默地坐在沙發陰影中,好似在場的熱鬧皆與他無關。
多年後,他依舊如此,懶散靠坐沙發,矜貴倦懶,指尖隨意在桌面磕幾下,清脆沉悶的聲響迅速被黑夜吞噬。
他將風衣脫掉,身上僅那件灰色毛衣,光是往那一坐,便有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許願的「生人勿近」與旁人很不同,他是那種藏在笑意下的疏離,若有人過來,他能端著酒杯笑談,只是笑意從不達眼底,敷衍地漫不經心。
遙遙地,兩人目光撞上。
夏至如今已搬回家中,今日若非停車場遇見,兩人已整整兩天沒見面,夏至倒也並非刻意,實在是夏柔清那邊又出了一些問題,她手術留下後遺症,又與丈夫略有嫌隙,夏至猜想,或許是自己上次的那則錄音導致,因而只能去看顧她。
話題無非又是那些老生常談,不過略有創意的是,夏柔清開始如普通家長般催婚了。
她隱約表示,最近一位好友的兒子即將回國,若是她願意,可以見見。
夏至不明白她的婚姻這般糟糕,哪來的勇氣再勸自己的女兒入樊籠,但看眼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憔悴樣,終究嚥下去沒說。
再見許願,心緒不免被勾起。
只是這心緒,每回一見夏柔清境況之複雜,便立馬轉淡,隱入輕煙。
顏意澄那邊已熱火朝天,兩人甚至開始當眾飲交杯酒,許願勾了勾唇,起身坐至她身側。
夏至往旁邊挪了挪,他一坐近,總覺得強勢地叫人無法逼視。
可分明他笑著,溫和有禮,進退有度。
兩人隨意碰杯,許願問:「最近忙什麼,訊息也不回。」
夏至抿口酒:「我媽住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