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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門口才發現異常,他書包落下,急急忙忙推開破舊不堪的木門,除了兩張熟悉的遺像,那人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爸販-毒吸毒給抓了。
邱澤天扭頭往村口跑,鄰近婦女們正在圍聚聊天,見他狂奔而來激動大喊:「天天!終於見你人了!」
「姨,我爸人呢!」他驚慌失措雙目赤紅,摟著阿姨胳膊搖晃,「我還能湊幾千!還能弄點錢出來!他人呢?」
女人表情惆悵悲涼,面對男孩苦嘆連連,摸著他腦袋狠心道出:「要三年以上了……」
邱澤天喘息粗重,閉上眼冷靜思考,再睜開眼看著綠油油茂密的樹林。後頭是山,前門是竹林,這裡是周縣最偏最北的地帶,他甚至趕了四個小時大巴車才回來。
晚了,遲了,沒了。
「他欠你們多少……」邱澤天麻木地笑道:「姨你幫幫忙,全部統計算算,我到時候挨家挨戶還上。」
「你……」女人也紅了眼眶,擦擦額頭咒罵:「邱家祖墳冒煙才有你這麼個好後!你還是個孩子啊,哪裡弄得著錢。」
「我可以……」邱澤天眼神騰起狠意,眺望遠方翱翔於藍天的麻雀,咬牙重複著:「我什麼都能做好。」
「天天!你這是要去哪兒!」
「收拾廣州!」
「你去那兒做什麼啊!」
「我要去撈錢!你們等著我回來!」
「澤天!邱澤天!」
「姨,記得幫我看著家!」
傍晚秦海就給爺爺召回了。
放假至今一次都沒回去過,秦老很快察覺異常,直接來秦華家裡親自逮人。剛開始兩人都有些尷尬,好在秦海是個善於變通藏事的聰明人,擠出笑容隨便找了個藉口,立馬答應跟爺爺回家。
秦時齊不放心追到門口,眼睜睜看著那道筆直的身影進入車內,副駕駛位置被完全遮蔽,車子逐漸消失在路口。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畢竟秦海今天發瘋一般跳湖,一會兒說心口疼,一會兒還要尋死。
指不定是病了。
他走後不久,秦時齊窩在房間裡翻著自己跟張邵的相簿集,思索了許久,摘下表拿手裡端詳半天。這表防水效能出名,也幸虧這樣沒泡壞。
秦時齊回想起醫院時秦海那句「前任的東西還是摘了吧」,有些舉棋不定,最終還是扣在手腕上。
他給張邵打電話,要不要過兩天出來玩,對方一口答應,反問:「今天去榕鄉,怎麼沒見你跟秦海?」
秦時齊深吸氣說回來的比較早。
張邵大學準備回長沙讀書,離他學校並不遠。大夥兒都考在同一座城市,湊一起方便不少,最主要是皆捨不得這份珍貴的情誼與青春。
聊畢,張邵輕笑柔聲道:「明天我去看你們幾個練車。」
翌日清晨,他便在客廳裡等秦時齊起床。兩人和好如初曹琴萍欣慰不已,一直詢問他們怎麼吵架的。張邵笑笑沒回答,拍手說想抱抱小寶寶,他小心翼翼端著肉嘟嘟的嬰兒,「真的和時齊完全不像……」
「像我,寶貝像他爸爸。」曹琴萍憐愛揉揉張邵秀髮,「以後多回來玩,寶貝這兩年笑容都少,沒以前活潑了。」
張邵訕訕點頭。
「在外面都學壞了,耳朵上那釘子不疼?」
張邵摸了摸耳骨釘燦爛一笑,虎牙尖尖格外顯眼,「有什麼疼不疼的。」
曹琴萍心疼嗔怪幾句,去房間裡把人喊起來,秦時齊急匆匆下樓望著抱娃的張邵痴笑,兩人隨便吃了點早餐便一起出門。
林山鈺再見張邵別提多激動,喋喋不休跟他說這說那,亢奮狀態停不下來。張邵雖然也同他差不多,可努力控制情緒,抿嘴輕笑指了指車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