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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住!我操……」秦時齊羞紅了臉,手忙腳亂翻著筆記本,那張紙卻不見了,他嘴裡嘟囔著,「奇怪,我明明夾裡面了……」
「秦海拿走了吧,他剛剛親口承認了。這些年我給你寄了很多東西,就跟我哥去北京那會兒,給你寄了特產,還去專櫃買了tf的烏木。」張邵伸手摸他的頭,「你一樣都沒收到吧。」
秦時齊垂眼簾拿下他手,啞聲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向你道歉、求和、服軟,你一次都沒回應過我。」
「真的?」秦時齊眼裡晦暗不明,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醫院走廊裡秦海的笑臉,他甩甩頭不敢看張邵的臉。
「時齊,你放下了是嗎。」張邵坦然接受,自嘲笑笑,「意料之中呢。」
秦時齊想像過一萬次張邵回來,比如什麼感動到稀里嘩啦的場景、憤恨咒罵他一頓的畫面、自然而然和好的情節、幸福相擁釋懷的一幕。
他都幻想過,全都幻想過。
如今張邵這樣純粹真摯的說,他曾經懇求自己原諒他,此刻眼裡還遮掩不住的失落。可秦時齊雙手輕顫,喉嚨乾澀,啞口無言。
他心裡有張臉,柔情俊逸的臉。
張邵見他沉默冷靜,也有些尷尬,只能開玩笑緩解氣氛,「算了,我只是觸景生情了,畢竟我們在這個房間什麼都做過呢。你那次戴眼鏡給我寫信的時候……」
「別說了。」秦時齊起身摟住他,嗓子喑啞:「邵邵……我們回到以前吧,我說過有一天我們還會成為朋友。對不起……」
張邵輕笑拍拍他背,「好啦,我也沒指望跟你複合,我有陪的人。」
「真的假的!」秦時齊立馬推開他,「那你他媽說屁啊!你媽的大騙子!」
張邵捧腹大笑,隨後頷首挑眉:「幹嘛,又不衝突。」
「你他媽死啊!老子不當你備胎了!」秦時齊不悅反問:「你真有人了?不許騙我!」
「半個,曖昧期。」張邵滿眼笑意道:「時齊,成都的gay太多了,追我的人從這裡排到阿根廷,沿途還能湊個足球隊。」
「什麼玩意!」秦時齊氣極而笑,「去他媽談啊,你不是還有物件嗎!」
張邵收斂了一些,點頭誇他很可愛,就是太任性了,有時候讓人頭疼,甩都甩不掉。他點明瞭自己沒有談戀愛的心思,玩玩就好了,這幾年清淨清淨。
秦時齊頗為驚訝,期期艾艾問:「那人可愛?有、有老子高嗎!」
「比我矮,抱手裡舒服。」張邵掏出煙給他遞了根,自己點燃吐了口白霧灑脫道:「我都跟你說過了,我特別想照顧別人。不是被你照顧。再說了,我這條件要什麼男人沒有,你說是吧。」
「我靠!我對你好你還唧唧歪歪,是不是有病!」
張邵痴笑說自己不需要啊,倆人面面相覷,釋懷的笑了出來。
「對了……」張邵叼著煙,把那塊被秦時齊摔壞的歐米伽海馬從口袋掏出來,錶盤早被他修好了,如同新的一般。他給秦時齊邊戴邊鄭重其事講:「時齊,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我不想拿回來,做個紀唸吧。」
他們皆感慨萬分,決定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重歸於好。秦時齊打電話給了許可傑,又通知了林山鈺,讓他把路遙也帶過來。
他們這夥人上次湊齊聚在一起,還是在周雨的葬禮上。
張邵告訴秦時齊,清明他哥專門回來看周雨的,要給她修墳掃墓,還準備登門拜訪一下林山鈺的媽媽。
說著走出門,秦時齊沒看見秦海的身影有些不放心,隱隱約約感覺怪異,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敲了敲秦海的房門,沒有回應。
張邵便拍拍他肩膀說給他打包點夜宵回來,秦時齊惴惴不安,但礙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