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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掌壇師。你不恨嗎?不覺得不甘嗎?”
“……什麼,他是你的朋友,你不願意害人?不必害人,你只是給他製造一點點小麻煩罷了。他奪走了你那麼多次機會,也沒有想過讓你一次。你既然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說,便讓他還給你一次吧。”
“你又哪裡比他差呢?你差的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這樣,班主才會看到你,人們才會看到你,你心愛的姑娘才會看到你……”
“不然,人們記住的永遠只有他,永遠注意不到你……你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名字,都只會是他身邊的……那個平庸師兄。”
榆生在鎮上王麻子的藥鋪裡,偷偷抓了一點藥。
當然不是致命的藥,他絕沒有膽量害人。那種藥只會讓師弟小小的病幾天,讓他無法在大儺上亮相,登上最高的捨身刀,取下邪神的聖物面具而已。
師弟病了,替代他的人,只能是自己。
“可我沒有……我最後也沒有對他下藥……”榆生自言自語,“他是我的兄弟……我……沒有……沒有……啊!啊啊啊!”
眼看榆生開始語無倫次地哀嚎著揪自己的頭髮,楚千酩和祝涼麵面相覷——這,還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嗎?
舟向月嘆了口氣,用一種像誘哄流浪小狗一樣的語氣溫柔開口:“那鶯時呢?你又為什麼不去救她呢?”
榆生聽到這話,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猛地抬頭,露出了怨毒至極的目光:“鶯時……!呵呵,我想起來了,她甚至為他做了荷包……好啊!她一邊對我愛答不理,一邊卻向師弟獻殷勤。賤人!不知羞恥!”
荷包?
舟向月覺得似曾相識。
楚千酩插嘴:“等等,荷包不是很私密的東西嗎?何況還是送給心上人的荷包!肯定不會隨便扔在外面。你怎麼會看到它?”
舟向月若有所思,“讓我猜一下……難道說,你是在進入師弟的房間想去下藥的時候,發現了鶯時送給他地荷包,然後把它偷走了?”
“誰要偷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榆生的臉扭曲了,“那個……那個髒東西,我才不想碰!鶯時自己那麼愚蠢,做了那個荷包……才害死了她自己!害死了我!無邪君保佑,讓我看到了這天底下噁心至極的事,我才知道,她就是個婊子!根本不值得我的喜歡!!”
楚千酩氣道:“你怎麼會知道那個荷包害死了她?她爹還把她嫁出去了呢,肯定不會大肆宣揚這種事情。難不成是因為你,班主才發現了這個荷包?”
舟向月驚歎:“哇,楚兄好機智。”
“……”榆生猛地住了口,滿臉怨毒地透過火光死死盯著幾人。
喉嚨裡湧上熟悉的血沫的味道,和大口喘息乾燥灼熱空氣的痛感。
正如那一日。
那一日,他發現了這世上最噁心的事情。
他敬畏又崇拜的師父,竟然對自己的女兒有那種齷齪心思。
震驚之後,則是驟然席捲腦海的恐懼。
如果師父知道他發現了這件事,怎麼可能會讓他活下去?
他早就知道梨園裡死過不少年紀不大的弟子,多數是因為練習危險的儺技喪命,因為都是班主買來的,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更恐怖的是,他驚慌之中,似乎被師父發現了。
“誰!”壓低的惱怒男聲從屋內傳來。
榆生轉身逃跑,絆到什麼上跌了一跤,又爬起來沒命地跑,跑得喉嚨裡湧上腥甜血沫,乾燥的空氣撕裂他的咽喉。
而在那個窗腳,魁梧的中年男人在十幾秒後衝到跟前,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他神色陰沉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隻紅色的繡荷包,針腳細密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