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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綏不明白他這會不懂裝懂究竟為了什麼,但沒想太多,實話實說:「徐。」
得到這個字後,池鬱白二話不說,笑著向池綏下了逐客令,半分鐘不到,高敬從屏風後現身。
「小池總的弟弟,真性情。」
高敬這趟來是為了合作的事,哪成想,會聽到這些。
池鬱白淡笑,「就一沒長大的孩子,說不上真性情,深情倒是真的,不過也慫,喜歡人姑娘好幾年,都沒敢把話挑明白。」
高敬在社會上混了大半輩子,那套虛詞早就用得爐火純青,不帶任何真情實感的恭維話幾乎是張口就來,「能被池總弟弟記掛上,這姑娘真是好福氣。」
池鬱白抿了口茶,故弄玄虛道:「我弟心眼高,平時在家總愛挑三揀四,應該說,能被他惦記上的姑娘,不是普通人,一定得是最好的。」
這一波拉踩帶點誇張成分,卻勾起了高敬的好奇心,電光火石間,他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猜測,「剛才聽池總弟弟說,那姑娘姓徐?」
池鬱白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像想到什麼,略帶差異地挑了下眉,「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高總您那閨女也姓徐?這可真是巧。」
作者有話說:
高敬:巧個屁(微笑jpg)
「迷戀就是這樣一種強烈、不可控制的生理現象,很像一場精神上的麻疹,感染上了,就只能耐心等它痊癒。」
——唐穎《無性伴侶》
第39章 39
商場有條鄙視鏈, 資本瞧不起高敬這種暴發戶,同樣高敬也看不起那些仗著家世,不費吹灰之力地擁有名望地位的富二代。
然而幾次見面下來, 他對池鬱白的初印象變了不少,知道這人並非酒囊飯袋,確實有兩把刷子,心機城府自然也深。
這場約見的目的到這為止已經明朗。
不是單純的商談,說鴻門宴也過分了, 最貼切的形容是一場別有目的的相親局。
生意場上,最忌諱把話說死、把路走絕, 高敬看破不說破,配合似地搭了幾句腔,依樣畫葫蘆地開始打啞謎,「是姓徐,看來池總對我那閨女印象不淺。」
池鬱白淺笑一聲, 踢皮球似的打了幾句官腔, 總結下來也就四個字:佳人難忘。
高敬知道這些話裡多少含有誇張化的抬舉, 但他還是當實話聽了, 被人算計的那點不愉一掃而空,眼角染上明快的笑意, 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聽, 關於徐浥影的話匣子就這麼開啟了。
最後聊到小提琴上,「我這閨女自從眼睛出現問題後,不太自信, 也沒什麼機會站在大舞臺上, 我看在眼裡, 心裡急得不行, 四處託人也沒個法子,不知道小池總有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可以介紹給我?」
池鬱白別有用心,同樣他也可以借這機會打些小算盤,只是這算盤不是為了自己。
池鬱白斟酌片刻,決定問個清楚:「高總,這件事,於公還是於私?」
高敬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於私。」
池鬱白跟著一笑,茶杯與他相碰,發出一記清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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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和池鬱白背地裡的交易,徐浥影全然不知,週二上午,江透帶來一個訊息,下月初會進行樂團的第一次正式商演,在臨安教堂。
演奏曲目也是他排好的,直接發在群裡。
沒幾天,江透單獨找到徐浥影,「我之前和你約定的是一首獨奏,一首四重奏,抱歉,我得反悔了。」
徐浥影心臟一咯噔,下意識往不好的方向想,「你什麼意思?也想學著邊婕把我從演奏會上除名?」
話裡話外都是刺,江透心說什麼臭脾氣,「我的意思是,給你再加一首獨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