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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身是細長寬嘴的透明瓶,裡面插的是白色百合,粉色玫瑰和裝飾的白色滿天星。
色彩淡雅,花香飄滿室。
師父之前不養花的,應該是新添了養花的喜好,看來師父在國外這些天的心情很不錯。
許清慕本就喜歡鮮花,看著窗前的這瓶百合玫瑰與滿天星的心情特別好。
然而許清慕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許清慕確實是太久沒和師父練球,有些生疏,再加上還有許閒月在旁邊頻頻發出氣人的言論,許清慕注意力無法集中,頻頻失誤,連丟簡單球。
一小時後,許清慕被氣哭了。
許清慕在人前哭得為數不多的次數裡,被她小叔惹哭的次數佔九成。
但其實許閒月剛剛發出的言論不過是「哎喲完了」,「哎呀呀這球臭的」,「喲呵還不如三歲小孩呢」,「嘖嘖嘖」這些煩人的感嘆。
興許是因為她跟許閒月實在太親,才會從小到大一被他氣到就眼淚失控。
這若是換了任星遠在這兒用這些話氣她,許清慕肯定不會哭,還能跟任星遠鬥嘴胡貧兩句。
許清慕氣得蹲地上哭,一下下抹著崩潰的眼淚兒。
她在那兒越哭,許閒月越覺得小侄女真是可愛的不得了,和小時候一樣可愛,掉出來的眼淚金珠兒都亮晶晶可愛極了。
許閒月彎腰站在許清慕身邊,時不時抓抓她頭髮笑說「小哭包」,時不時揉她臉笑說「哭得這個漂亮」,柳絮都看不下去了,過去踢他:「許閒月你他媽有病啊!給我出去行不行!」
「滾滾滾,」柳絮往起薅人,往外推著許閒月,「你沒事兒招她幹什麼,出去出去,趕緊滾。」
許閒月不走,還繞著許清慕轉圈圈:「我往哪走,你沒看見我小侄女哭了嗎?我得哄哄她。」
邊說,許閒月還邊笑。
許清慕氣得想咬死他,也真的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抓住她小叔的胳膊用力咬下去一口。
小牙咬得結實擠了,許閒月疼得有那麼兩秒沒能發出聲。
緩過來後,許閒月忙連連求她:「小祖宗,鬆口鬆口,小叔真疼了。」
疼得許閒月的聲音都發了顫。
許清慕一直沒鬆口,直至使勁兒咬了好一會兒後,洩了恨,才氣洶洶地鬆了口,接著用力把許閒月往外推。
許閒月知道這小姑娘真被氣著了,不敢再逗她,也沒再賴著不走,松著力氣任由她把他推到門口。
許清慕開門往外推小叔時,透過模糊淚眼,正見到紀燕北站在門口,他好似保持著要抬手敲門的姿勢。
她哭得臉上都是淚,因沒想到他在門口而目光發直,同時許閒月在連聲道歉說「小叔錯了」。
紀燕北臉色變了又變,許清慕本就哭得鼻子發紅,這時臉也慢慢紅了,忙低下頭,抹著尷尬的眼淚,關上了門。
許閒月被攆出去了,少了許閒月在旁邊氣人,柳絮再單練許清慕時,許清慕緩和了情緒後,發揮得好了很多。
情緒穩了,手也穩了,技術恢復了常態,柳絮也滿意了。
又過了有十分鐘,敲門聲響。
不輕不重的咚咚兩聲,如同門外的人一樣。
同時外面輕而穩的聲音穿透木門清晰傳來:「柳姐,我找清慕。」
柳絮和這聲音的主人只說過兩三次話,聊得不多,但這聲音很有辨識度。
有禮的,低磁的,而又不好惹的,不疾不徐透露偏執的聲音。
她聽出了是誰。
這小帥哥是她前男友宋傾南介紹來玩的人,算是宋傾南的徒弟,也是許清慕剛剛揮手打招呼的學長。
世界很大,但大家的圈子其實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