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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煙抽完的時候陸鳴殊還是沒有上來,顧潯心裡更加煩躁,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人和小鮮肉此刻會在哪裡、在做什麼。
都是喝了酒的人,最容易舊情復燃。更何況陸鳴殊以前還這麼喜歡過對方。
他忍不住又點了一支煙,將打火機放回口袋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藏在裡面的那條發繩。
他把發繩摸出來,捻在指間、出神地看著。很普通的一條黑色發繩,卻因為中間連結部位的那個很小的品牌logo而身價大漲,一條能頂普通人大半個月工資。
大約是用的時間久了,發繩的顏色已經微微泛著點白。
但最開始的時候它不是這樣的,撿到它的時候還是嶄新的,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是因為他每天把它戴在手腕上,拍戲時藏在袖子下戴著、洗澡時戴著、睡覺時也戴著……才變成這樣。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刻沒離過身。直到今晚,知道陸鳴殊也會過來,他才將它摘下來,小心翼翼地藏好。
第二支煙快抽完的時候,房間外驟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將顧潯的思緒打斷。
「阿潯……」房門剛來得及隙開一條縫,陸鳴殊就整個人倒了過來,跌進他懷裡,眼睛用力閉著,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地滾動著,額角鼻尖全是細密的汗,臉色紅得不正常。
「陸少,你怎麼了?」顧潯將他撈進懷裡,緊張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頭暈不暈?」
到這裡時顧潯還未察覺到異常,只當是陸鳴殊酒喝多了、身體不舒服。他心裡甚至還有點莫名地怨,覺著人是見了老情人心情激動,喝起酒來不知分寸。
他想把陸鳴殊扶上床,讓他躺著休息會兒,實在不行就問客房服務要點醒酒藥,可陸鳴殊卻像只軟骨動物似的,纏縛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搞得顧潯都有些無法動彈。
「阿潯、阿潯……」或許是聽見熟悉的聲音,他眼睛微微睜開了些,眼眸濕漉漉的,像碎著光、又像汪著一池勾人迷醉的美酒。
顧潯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著,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飛蛾,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去觸碰那滾燙的火焰,卻被火燎了一下。
劇痛讓他短暫地清醒了一瞬,卻在觸及陸鳴殊的視線時又不可自控地沉淪。
「阿潯……」陸鳴殊不斷叫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只叫著這一個名字,像甜膩的果酒灌進顧潯胸腔,讓他有些醺醺然的醉意。
而直到這時,他也終於遲鈍地察覺到了陸鳴殊的不對勁。他身上太燙了、不像是單純的醉酒,更像是……
「陸鳴殊,你剛剛……」醉鬼死沉死沉的,他一下子沒制住人,被帶著倒在了地板上。怕人磕到碰到,顧潯托住那人的腦袋,將人護在懷裡,自己先著了地。
後背實打實地撞在堅應的地板上,另一具身體的全部重量也砸在他身上,顧潯一下被砸懵了,喉嚨裡擠出一聲悶哼:「嗯……」
陸鳴殊也跟著哼哼了兩聲,動了動身體、趴在顧潯胸口劇烈地急喘著。
緩了一會兒,腦袋不至於發懵了,顧潯便想從地上爬起來,但陸鳴殊壓著他、他動一動、陸鳴殊也動一動,像個樹獺一樣緊纏著他,完全沒有要從他身上起來的意思。
他身上的西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只剩下裡面一件很薄的黑色襯衫,胸前的幾粒釦子也在多番拉扯間不見了,布料皺皺巴巴的揉在一起。
兩具身體因此貼得很緊,顧潯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起的變化,那東西烙鐵一樣滾燙,激得他差點落荒而逃。
陸鳴殊自己似乎也覺得難受,憑著本能去捉顧潯的手,然後往自己的身上探去,動作很急切、也很粗魯。
「陸鳴殊,你看著我、看著我!」顧潯單手製住他的動作,另一隻手強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