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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公子哥當即問:「前段時間我還看見他倆的熱搜來著,有營銷號說陸少為了他給張光銘那新電影投資了一個億,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陸少該不會是要假戲真做了吧?」
「這應該不可能吧,陸少可不喜歡他這款,他喜歡的可是我們阿清這樣的,是不是啊小阿清?」秦峰把手伸進費爾清的衣服裡面,用力扯了下。
昨晚被折騰出來的傷痕還沒好,費爾清吃痛,卻不敢表現分毫,躲在秦峰懷裡嬌羞地笑了笑。
費爾清覺得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可秦峰仍是不滿意,當天回去後狠狠折騰了他一通,問他是不是還對陸鳴殊念念不忘,是不是還想回去陸鳴殊身邊。
費爾清哭泣求饒,秦峰卻不肯放過他,以至於原定第二天的廣告拍攝也因此推遲了好幾天。
不過秦峰說的對,他就是對陸鳴殊念念不忘,就是想回去對方身邊。陸鳴殊是個溫柔體貼的金主,誰不想跟他呢?
叮——
一聲訊息的提示音將費爾清從痛苦不堪的回憶中拉回現實,他看著陸鳴殊,陸鳴殊的全副心思卻落在手機上,從頭到尾不拿正眼瞧他。
費爾清登時想到了公子哥的那句「假戲真做」。陸鳴殊什麼時候對別人有過這麼溫柔的眼神和表情,可不就是假戲真做麼……
滿腔的嫉妒和不甘化作一條吐著信子的黑蛇,費爾清想——
「為什麼?憑什麼?陸少最喜歡的明明是我,從前明明那麼寵我,為什麼要和別人假戲真做……」
「為什麼跟在他身邊的人不能是我,為什麼是我要受秦峰的折磨跟羞辱……」
「這是、哪裡?」陸鳴殊突然抬起頭問他。
應該是手機那頭的人在問。
費爾清怎麼可能說呢,他巴不得對方永遠也別找過來。但正要拒絕時,一個念頭福至心靈,令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陸少,您忘了啊,我們開了間包廂,在202,我帶您過去?」
陸鳴殊點了下頭,眼神茫然地說:「噢。」然後又不搭理費爾清了,低頭回訊息,「我在202包廂,你快點來接我。」
收到陸鳴殊訊息的時候顧潯剛洗完澡,他聲音染著醉意,語氣裡帶著點委屈和埋怨,落進顧潯耳朵裡就像有貓爪子在他心尖上抓了一把,軟軟的、也有點疼。
窗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潮濕和寒冷透過沒及時關上的客廳窗戶透進屋內,讓人覺得冷。
幾乎沒做任何猶豫,顧潯從玄關處拿了傘,打車前往【暗色】。
從他租住的小區到【暗色】需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雨勢驟急,瓢潑大雨拍打在車窗上,讓顧潯想起數十天之前的另一場暴雨。
那時候他也像現在這樣,一路疾跑著趕回家,取了最新鮮的那朵月季,在暴雨中趕去見自己的心上人,想送對方一枝花。
也是在那一天,陸鳴殊小心翼翼地問他:「阿潯,你會一直愛我嗎?」「無論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都會愛我嗎?」
他說會,他會一直愛他。無論陸鳴殊是什麼樣的人。
這句話放到現在依然成立。他愛陸鳴殊,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陸鳴殊還不知道的時候,就愛著那個人。
所以他願意再相信一次陸鳴殊,相信對方不會再騙他。再一再二不再三,他相信陸鳴殊第三次,希望那個人,不會再辜負他的信任。
至於一隻檸檬精那裡,陸鳴殊今天情緒激動,說出口的話難免有賭氣的成分在,他們之後可以再好好商量。
相信陸鳴殊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車子經過寵物醫院附近的十字路口,重重雨幕中顧潯看見了賣花的老婆婆。
「師傅,麻煩路邊停一下,我想先去買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