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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寶才一歲多,卻被你們這些黑心護士黑心醫生給害了,我要找你們院長,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曝光你們!院長呢,讓你們院長出來!」
「您好,我就是這裡的院長。」就在小護士手足無措的時候,顧潯從樓上走下來,站在小護士邊上,朝女人說,「您有什麼話的話,我們可以去旁邊會客室談。」
「你就是院長?」女人上下打量著顧潯,陰陽怪氣地說,「去什麼會議室啊?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非得躲起來,你們這是承認自己做了虧心事?」
「如果您不介意,那我們就在這裡談。」顧潯說。態度不卑不亢。
小護士本來都快急哭了,見到顧潯之後心忽然就定了下來,簡單向他交代了目前的情況——
「顧醫生,是這樣的,這位王女士的愛寵前天晚上因為過量飲食造成消化道和食道的傷害,出現嘔吐和排便出血的症狀,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急性休克。」
「是張醫生接得診,入院治療了兩天,情況已經基本穩定,王女士就說想辦理出院,然後今天下午剛出的院。」
小護士這邊留存著病例報告,也一併找出來給顧潯看了。
「是啊,這又怎麼了,你們這裡多住一晚好幾百塊錢,我問過醫生,接下來就是吃藥觀察,也不掛水了,我想辦出院有問題?」
「再說了,那也是你們醫生自己同意的,白紙黑字簽的手續,還想賴帳不成?」
女人從手提包裡拿出張出院證明,拍在顧潯胸口上。
小護士最清楚這裡面怎麼回事,氣不過:「可是我們當時也跟您說過了,在家觀察不比在醫院,有什麼緊急情況我們可以及時處理,希望您慎重考慮,是您非要……」
「什麼叫我非要,搞搞清楚欸,留在你們這裡是吃藥,回去也是吃藥,有什麼區別?」
「我看啊,就是你們自己治不好我家寶寶,拿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來糊弄我,才把我家寶寶害死的,你們這家黑心醫院,你們要給我家寶寶償命……」
說著女人就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剃著寸頭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條阿拉斯加。
前臺小護士認得這人,就是之前跟女人一塊兒過來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左邊眼角至臉上有道長達五六厘米的疤,配上那個寸頭,看起來就不是好人,一開口語氣更兇:「怎麼了寶貝,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哭得比之前還要傷心。
男人罵了句髒話,兇狠的目光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顧潯身上。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眼角的餘光瞥向旁邊的顧醫生,心底在尋思著要不要報警。
可顧潯看起來還是那樣冷靜沉著,他翻著病歷報告,語調沉穩地向兩人解釋:
「我非常理解二位失去愛寵的心情,但我們醫院對您愛寵的診斷和治療都是合理合規的,不存在您所說的——」
「我去你大爺的合理合規!」顧潯話還沒說話,就被寸頭男人一把抓住了衣襟,「你們這是不承認治死了我們寶寶唄?」
他懷裡的那隻阿拉斯加因為他這個動作掉在顧潯腳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
狗狗一動不動,四肢僵硬無比。顯然就是兩人口中被醫院治死的「寶寶」。
顧潯看著狗,擰了擰眉。旁邊看熱鬧的幾個客人也跟著皺眉,面露不滿。
不管醫院是對是錯,寸頭男人這副模樣,可完全不像是把狗當寶貝的樣子。
顧潯:「先生,您冷靜一點,您這樣我們沒有辦法跟您好好談……」
「談個屁!我看你們就是想拖時間,我告訴你們,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