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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覺得祁生只要一個仔,多少同他當年的經歷有關。祁泱未曾問過自己,因為他已經唔使同任何人交代。
從淺水灣出發的路上,祁修霖看車窗外想起前幾日在趙卓屋企聽到的故事。
關友柏已經可以獨自撐了一個除口騷【脫口秀】,但在他未來岳丈面前都系小兒科。幾個細路仔【小朋友】聽著師爺話當年,上個世紀末風風雨雨在眼前重現。
剛剛返來香港祁泱勢單力薄,冇人會覺得一個不過廿歲的後生仔可以同大了他十幾歲的阿哥爭。
祁泱在眾人非議之下讓九龍的三家賭場停業裝修整整兩個月。祁泱取消了所有同賭無關的娛樂專案,徹底取消了最賺錢的粉檔【xd】同雞檔【妓院】。再從拉斯維加斯引進最新的賭博機更新玩法。
但就在賭場第一日開業當日,祁華提前ta的生日宴,仲大派金條給每一位來賓,迫使全城權貴祁泱同自己之間做一個選擇。可惜事與願違,在鄭啟澤同祁泱聯手的佈局之下,賭場開業非但冇收到影響。更系讓原本中立頓時對兩位繼承人的格局有了更加直接的判斷,可謂高下立見。
聽著趙卓以當事人的身份將整件事還原,講到祁泱帶著上億現金力挽狂瀾的時候,就連曾經多少從關老爺口中聽聞過點的關友柏都連連讚嘆。用師爺的話來講,當時的香港正面臨著一個巨變,舊世界的一切正在消亡,只系當局者迷。廿歲,當年的祁生不過廿歲。
錢賺唔曬【完】。系祁泱的選擇讓祁家換了個方式賺錢,賺「阿爺」想你賺的錢。
趙卓口中的故事精彩得如同一個傳奇。但對於祁修霖來講,故事其實都系屋企的事,系祁泱雲淡風輕背後不可磨滅的往事。時過境遷,祁修霖知道自己如今的所擁有的一切同daddy當年完全不同。祁修霖從未天真地以為擁有得更多就代表可以有更多選擇,相反,系要做更加正確的選擇。
細祁生要來的訊息一早傳遍。阿水巡視著做了廿幾年的娛樂城,忽然想起第一日穿西裝打呔去上工的心境。曾經97就在眼前,如今已經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
「水爺,今晚當班的夥計都系你欽點的。」講話的系娛樂城新晉的經理,「你吩咐的都已經準備好。」
「今晚細祁生會來的訊息唔系秘密,會幾多大客捧場。大家醒目點,唔可以有差錯。」
「知道!」
正如阿水所講,今晚捧場的客人幾多。賭牌過期在即,雖然如今看來祁家續期的可能性極大。但時局瞬息萬變,但八年都系一個好漫長的時間。畢竟,祁家系靠博彩業發家的。即使如今家族生意一早側重於房地產同進出口貿易等方面,但賭牌就是搖錢樹,賭桌就是印鈔機。 至於那些千千萬萬的賭徒、賭棍和賭客,則成為祁家源源不斷的財富源泉。
一直握在手心的嘢,祁泱又怎可能拱手讓人。但想要可以有機會分一杯羹的人,同樣都系之多不少。祁修霖的返港系一個變數,無論好壞,一定會變。
「莊生,細祁生到了。」
聞言,莊佑錫將面前的籌碼輕輕一推,就係二百萬。見莊佑錫玩得咁大,就算有心想搏下都怕「搏」變做「駁」面,得不償失。在做的幾位公子爺心照不宣地棄了牌。莊佑錫的底牌不過系一張無關緊要的廢牌,但事實就如同此刻。在絕對的金錢面前,底牌都可以變得不再重要。
當然,做人唔可以有風駛到盡。莊佑錫唔會將讓輸家親眼見證實這個道理。荷官將籌碼全部推到莊佑錫面前之後,莊佑錫看向荷官,講道:
「你替我。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各位,失陪下。」講著,莊佑錫起身對眾人講道,「贏多點。」
「多謝莊生。」
荷官躬身道謝之後隨即安排了另一位同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