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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因為身體缺氧的虛脫而變得無力,她此刻的力量只能勉強握住方向盤。
稍加平復,周旋看向旁邊衣冠楚楚連邊角都沒有半分凌亂的男人,他依舊氣息沉穩,體面挺直。
對比之下,她簡直像個體力不支的廢材。
但周旋自覺常年健身,力量穩定,打起架來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收回之前那句話,他只是長得有點像性/冷淡,不過這也是欺騙人的假象。
「有煙嗎?」唐遇禮偏頭看著她,眸光熠亮非常,宛若空谷暗河,深居在不見天日的隧道里沉痾著某種幽暗難解的慾望。
周旋聞言意識到什麼,餘光自以為不留痕跡地往下看了一眼,觸及視野盲區,卻在抬眼時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
偷看被抓包,她罕見地心虛著乾咳了一聲,食指指了下面前的屜盒。
「在裡面。」
唐遇禮伸手去拿,兩指勾出一根煙遞到唇邊,剛要點火時,身邊突然傳來周旋氣息細微抖動的聲音:「如果你想抽菸的話,一會別親我,我不喜歡從別人嘴裡嘗到煙味。」
本以為會聽到機匣點火的運作聲,然而下一秒,男人深深看她一眼,開口時嗓音發啞,「你不喜歡,那就不抽。」
即使有前情鋪墊,這句話依舊極其具有欺騙意義的字面意味。
但凡換個人,很容易在這種曖昧雜陳氛圍中忘記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而陷入迷失。
她能聽出唐遇禮聲音中的忍耐,這個時候,他大概是因為車內侵佔性的氣息變得不再清醒,所以才會觸景生情說出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適當的情調溝通,也是催化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變得更加享受的一環。
車子開進酒店,出於某種隱晦的原因,周旋導航的是一家離連山很遠的酒店。
她甚至完全沒有將連山當地的酒店或民宿考慮在內,交易行為在這一點體現地淋漓盡致。
房間是唐遇禮訂的,周旋不懂男人在買單這方面的執著是為了什麼,但他刷卡的樣子確實挺──耳目一新。
隨著房卡發出「叮」一聲響,所有隱忍壓抑的一切都在這個密閉安靜的空間內迸發綻開,難以置信般水到渠成。
一陣窸窣響聲過後,周旋赤腳踩在地面,腳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軟又輕,好像是剛剛掉下來的衣服。
這種材質,好像不是她的。
然而還沒來得及細想,與腰相近的肋骨突然傳來一陣頓痛,周旋冷抽一口氣,伸手往下摸,「什麼東西膈到我了。」
唐遇禮右手就這麼被她握住,他並沒有就此停下,屈居在那之下的視線微微抬起,往手上戴著的那串佛珠看了眼,又立即移開。
「我把它摘了。」
與此同時,周旋也摸出了手裡的東西,立即出聲制止他,「不用,就這麼戴著。」
「不是覺得不舒服?」
或許是身體的反應無法欺騙自己,周旋難得對他誠實一次,「是有點,不過你戴著它跟我做,我會覺得很刺激。」
似乎是覺得唐遇禮一本正經的性子理解不了這個荒唐的理由,周旋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摘下來,於是努力抑制著嗓音的顫抖,有種刻意掩飾的細碎感,「反正你不準摘。」
回應她的是肋骨處傳來更加難以忍受的痛楚。
他想,她怎麼會是乖順聽話到毫無防備心的獵物,引頸受戮這個詞只能用來形容現在的她。
等到清醒之後,她一身饜足的利爪早已經打磨尖銳,潛藏在往日精緻皮面之下的偽裝,是誘人深入的陷阱。
她不是任人調弄的獵物,而他同樣不是足智多謀的獵手。
周旋從進門起就沒看到過這間房間的全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