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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程今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屋裡暖氣足,即使隔了兩層毛衣,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量。
他下意識便想把程今扶起來。
「別動。」
嗓音帶了幾分啞,伴著濃重的酒氣。
手腕處的力量隨之一緊,沒等許西澤反應過來,他原本打算去推程今的手已經被人擋開,壓在了沙發邊沿。
這麼一動作,呼吸也變得粗重,許西澤喉嚨滾動了一下,怔然片刻,扭開了頭。
雖然不知道程今這是發什麼神經,但再這麼看下去,他有點擔心先把持不住的是自己。
然而,沒等他扭過去兩秒鐘,下頜便被兩隻纖細的手指一捏,又掰了回去。
再次被迫對上程今視線的許西澤:「……」
「程今,」他張了張嘴,竟發現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時也摻了啞,「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程今眉心漸漸蹙起,頗有些不解道,「你的眼鏡去哪了?」
許西澤一愣。
高中那會,他的近視度數其實不怎麼高,戴眼鏡純粹是為了上學,後來公司的事情太多,一邊還要兼顧學業,他嫌麻煩,就去醫院做了個矯正手術,把眼鏡徹底摘了。
沒頭沒尾的,怎麼突然提這個?
「也好,」程今撤開了原本壓著許西澤的手,身子也跟著晃了一下。
許西澤下意識便抬手護住了她,抬起眼的瞬間,左側眉骨忽然觸到一陣冰涼。
程今並著幾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上面,像在觸碰一件難得的珍寶。
「早就嫌那個眼鏡礙事了,」她嘟囔了一句,「這麼好看的眉眼,老那麼遮著,真是暴殄天物。」
許西澤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從裡面瞧出了見到獵物一般的精光。
不等消化,那搭在他眉骨上的手指又動了,水蛇似的,從臉頰一路撫摸向下,食指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他的下巴,然後,拇指落回到嘴角,往下唇線上抹了一把。
「……程今!」
「哎!」程今差點湊近的腰肢猛地一直,瞪眼道,「你嚇我一跳!」
許西澤也從沙發撐坐起來。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喝醉了還會做出這種荒謬的舉動!
許西澤坐在沙發上調整著呼吸,心說蘇賀辭那句不要趁人之危根本就是送錯了人。
「沒勁。」程小流氓撇了撇嘴,還挺不滿意。
「……」
許西澤覺得他們兩個都需要冷靜,於是他二話沒說,從沙發上站起來,去了客房。
再回來的時候,剛才還精神頭十足的小流氓已經斜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許西澤在原地愣了兩秒,嘆了口氣,上前將程今打橫抱起。
大概是動作太大的緣故,程今剛一躺進許西澤懷裡,就睜開了眼睛。
「你還在啊,」程今半睜著眼,在迷迷糊糊中笑了一聲,「今天這個夢做的真不錯,還挺持久……」
五分鐘後,聽著面前人勻稱的呼吸,在確定她已經徹底陷入沉睡之後,許西澤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陽臺門在身後悄聲關閉,頭頂是璀璨的星空,許西澤低頭點了一根煙。
猩紅的火光時而明滅,白色的煙霧漫天遍野,他單手倚著護欄,頎長的身軀立於煙霧之中。
自從公司的發展邁入正軌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碰過煙了。
吸菸有害健康,除非心緒著實難平。
就比如現在。
倒不是因為他堂堂許大公子被一個醉鬼調戲有多難以接受。
而是程今最後嘟囔的那句話,蘊含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