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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已經和昀笙結婚了,不管你以前和顧昀笙多親密,感情多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總要明白。」
墨思雨臉色白了白:「爸,您說的哪裡話,我就是……和昀笙在一起十幾年了,我們小時候一直都這樣,我一時之間沒改過來……」
說著不知道是否無心,聽者卻已經遍體鱗傷。
墨婉被那句「在一起十幾年」給戳中,頓時心痛得難以呼吸。
是啊,他們都已經在一起十幾年了,墨思雨是他的初戀,是他心尖尖上難以忘記的白月光。
她有什麼理由霸著他不放?
自己這兩年的契約婚姻和她們十幾年的感情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你現在還是三歲嗎?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宋教授直接拉下臉來,訓墨思雨的話和訓不聽話的學生一般無二:「都多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沒有分寸!」
墨思雨被訓了個沒臉,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眶裡滴出來,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顧昀笙的神色微微有些發沉,對著墨思雨道:「你身體不好,既然見過宋伯父了,就先回去吧。」
墨婉心底說不出的膈應。
顧昀笙這話看似是要送客,實際上卻是為了維護顧思雨。
結婚兩年,他也曾多次在各種聚會上維護過她,為她解圍。
可是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對自己這麼憐惜,捨不得別人——哪怕是她的親生父親,說上一句重話。
這大概就是愛和責任的區別吧。
心底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並不鋒利的?s?小鋸子,在她的心口上慢慢地,來回地劃著名道。
雖然不是尖銳的劇烈疼痛,卻曠日持久,讓她忍得幾乎要崩潰了。
她的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紙,伸手扶住宋淮之的胳膊,才勉強站穩——這些天的陪伴與戀愛,都像是肥皂泡泡裡的鏡花水月,只要輕飄飄地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地被戳破了。
宋淮之感受到她渾身上下的顫抖,趕忙拉住她的手問道:「婉婉,怎麼了?」
「沒事。」墨婉猛地回過神,趕緊搖搖頭,道:「爸,馬上到時間了,我送您進站。」
宋淮之轉頭,看了顧昀笙和墨思雨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對著墨婉點了點頭。
墨婉拉著宋淮之的手,便要轉身朝著車站走去。
宋淮之頓住。
墨婉被他扯住,有些不解:「爸?」
宋淮之抬手,堅定地將墨婉的手輕輕推開:「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做。」
墨婉疑惑:「什麼事?」
宋淮之轉頭:「我想叮囑顧家這位小輩一句話。」
說著,他已經轉身大步朝著顧昀笙走了過去。
墨婉站在原地沒動,她一直看著宋淮之一步步走向顧昀笙,顧昀笙的臉上,露出禮貌的笑意,薄唇微啟,正想問宋淮之怎麼了。
猛地,宋淮之抬手,一拳砸在了顧昀笙的臉上!
宋淮只是年過六旬的老教授了,體力自然是不行的,但是那一拳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將一米八八的顧昀笙打得踉蹌推倒。
「伯父?」事情太過突然,以至於在顧昀笙問出這句話之後的兩秒,身邊人才反應過來。
楚堯下意識地想要上前,被顧昀笙抬手攔住。
倒是墨思雨,厲聲尖叫了一聲「昀笙哥!」
隨後,她上前,一把扶住顧昀笙,顫抖地伸手,想要摸一摸顧昀笙臉頰的傷痕:「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
「爸!」她抬眸,責怪地瞪著宋淮之:「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宋淮之垂下手,胸口起伏,顯然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