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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的錯。」男人抱了抱陸知夏,看著陸知夏的眼睛認真的說,「你不是怪物,你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健全的人,跟別的人沒有任何不同。如果非要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未來你會比大部分的其他普通人都要優秀。」
陸知夏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這是自從他發現自己與眾不同之後,聽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肯定。
「對嗎?」男人輕輕的問道。
「對!」陸知夏反應過來之後鄭重的向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在陸知夏的眼裡,這就是一個鄭重的約定。自己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我覺得人生又有了意義,有了能夠堅持下去的希望。」陸知夏在自己日記的最後這麼寫到。
陸知夏寫完之後,把日記小心翼翼的放回抽屜裡並上了鎖。
躺回床上後陸知夏還在想今天發生的那一幕。
其實這位老師陸知夏並不算熟悉,他既不是自己的班主任也並不帶自己任何一門課程。陸知夏只是在課間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他過幾次。知道他是學校新招來的老師,很年輕而且長的很好看,應該是剛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目前帶著低年級的課程。
一大早,陸知夏下到樓下看到老師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意識到這位老師真的說到做到,要接送自己上下學。
陸知夏只覺得心中那一絲關於未來的希望又長了幾寸。
那個關於未來要比大部分其他普通人都更優秀的約定,在一天天的接送中悄然向成為現實的那天瘋長。
就在陸知夏以為就算被孤立,但不會再被人堵著欺負,他可以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完中考,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陸知夏的父母知道了他的秘密。
陸知夏放學回到家的時候,那本害陸知夏被全校人孤立、無視、欺辱的日記被攤開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在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和剛進門的陸知夏之間無聲宣告著存在感。
陸知夏不明白,明明被自己鎖在抽屜的日記為何此時會這樣大搖大擺的被擺放在眾目睽睽之下。此前被所謂的同學偷看日記的委屈和憤怒又一次瀰漫上了陸知夏的雙眼,而這次給他帶來這種情緒的是自己的父母。
但一個初三在讀的未成年學生又怎麼能對抗得了自己的父母。
陸知夏的父母一口咬定陸知夏是被人刻意引導成現在這樣的。他們曾見到過那位老師接送陸知夏上下學,且陸知夏的日記裡記錄過這位老師對同性戀的看法。一腔怒火無處可宣洩的陸知夏的父母,拿著陸知夏日記到學校教務處舉報每天接陸知夏上下學的老師品行不端,私下引導學生性取向。
事情終於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馳而去,陸知夏只覺得希望再次離他而去,這次還連累了他的老師。
老師被停職,學校成立了調查組在同學之間調查取證,並多次問話陸知夏。
陸知夏不再有任何隱瞞的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想把被自己父母舉報的老師從這件事情裡摘出來。畢竟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原本可以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不用陷入輿論的漩渦裡。
「陸知夏說的都是真的嗎?」學校調查組的人員望著眼前的年輕人問道。
「是。」
「所以,你是怕他再被人欺負才每天接送他上下學的?」
「是的。」
「那關於陸知夏同學日記中所記錄的關於同性戀的看法的話,是你說的嗎?」
「是我個人的看法。」
問話的人和旁邊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又問道:「那麼你是同性戀嗎?」
一陣沉默過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聲音溫和卻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