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梁以霄鬆了一口氣:「寶貝兒,想起來了嗎?」
「嗯。」溫然輕笑了一聲:「以霄,我好睏,還想再睡一會兒。」
溫然閉上眼睛,聽見梁以霄說了句「好」後,直接睡了過去。
連電話是什麼時候結束通話的都不知道。
前段時間,他躲出去。離開梁以霄的幾日裡,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昨天晚上在空中花園吹了大半夜的冷風,情緒大起大落之後,又是一陣折騰。
身上的疲憊和精神上突然的放鬆,讓他發起了高燒,這會兒人都已經燒糊塗了。
梁以霄還在聽筒裡說了什麼,他腦子混沌的根本聽不清楚,只是「哼哼」。
溫然只感覺自己一會兒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一會炙烤在鐵板上。
一場夢做的稀碎,曾經生活過的場景在腦海中無比真實的上演。
一會兒是小時候的他在孤兒院裡,看著身邊的小夥伴們一個個的帶著幸福的笑意被領養離開。
一會兒是上學的時候,周邊的人捂著鼻子罵他「噁心」。
一會兒是兼職工作中,遇到的許多不平等待遇。
最後夢到在曾經世界的車禍後,他倒在血泊裡,痛的發不出聲音。
他覺得很冷,蜷縮起身子,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打濕了大半的枕頭。
視線劃轉,梁以霄高大筆挺的身影出現在走投無路的他面前,在黑暗泥濘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向他伸來。
溫然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指尖碰觸的那一刻,星光燃起,乍現出炫目的白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他不再深陷泥潭,梁以霄將他抱在懷裡,一遍遍的親吻著。
太陽懸掛高空,柔光撒滿大地,綠草盈盈,滿山花海。
梁以霄是他暗夜裡的曙光,輕觸便是艷陽。
這個懷抱太過於真實,連松木香味和溫度都變得無比清晰。
溫然感覺有雙冰涼的唇貼在自己額頭,梁以霄充滿蠱惑的溫沉嗓音從頭頂傳來:「怎麼燒成這樣了?」
白微站在一旁,臉色古怪地聳了聳肩:「家庭醫生已經來看過了,打了退燒針,退了一陣又重新燒起來。」白微指了指床頭放著的藥盒:「溫先生身子弱,這次病毒感染加上受涼,還有……咳咳……那個太猛!醫生說估計要燒兩天。」
白微一個未經人事的alpha說出這種話後,臉不自覺的紅了。
梁以霄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掩飾臉上的尷尬。
昨天傍晚,白微剛從宿醉的賀蘭家中回到家裡。洗了個熱水澡,準備好好睡一覺,梁以霄的電話就打來了。
開口就是讓他定最近一班回來的機票,白微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嚇的睡意都沒了,驚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刻都不敢耽擱的訂了機票。
在白微的印象裡,梁以霄做事一直很穩。曾經他們遇到過很多棘手的專案,他當時急的嘴上長了幾個燎泡。梁以霄反而是一副雲淡風輕,四平八穩的樣子,有條不紊的將事情全部安排下去。
能讓梁以霄露出這樣著急的情緒,肯定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他正想問出了什麼事情,就聽見梁以霄讓他趕緊帶上家庭醫生趕去臨河公寓,說溫然應該不舒服。
白微鬆了一口氣,想:這戀愛的酸臭味啊……
他還以為公司要倒閉了,離這麼遠都要塞他一嘴狗糧。
白微是帶著家庭醫生一起來的,臥室門一開啟,一股濃鬱的甜米酒香湧了出來。
空氣中都帶著熱度,甜米酒香烘的人一陣微醺,甜的讓人沉淪。原先梁以霄的私人醫生正在度假,打了電話請他的朋友過來先看一看。
家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