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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嶽行跟著周平輝回老宅。這是每次考完試出成績後的慣例,高二下學期的期中考試,嶽行是毫無意外的第一,反而周遠航下降幾名,今晚會是一個批判會。
果然吃到一半,周遠航的神情不是很好看,尤其他還要跟嶽行進行對比,用自己的平庸襯託對方的優秀,更是往他肺管子上戳,一吃完飯便藉口去洗手間暫時逃避起來。
嶽行嶽行,所有人的嘴裡眼裡都只有嶽行。
嶽行放下筷子,淡然道:「我也需要去一趟。」
他緊隨其後,順手關上了外層的門,在周遠航要關隔間門的時候,及時拽住了對方的手腕。
周家的老宅,即使是洗手間也修建得古色古香,恢弘大氣,能容納五六個人,但是要繞好幾處,是一個很隱蔽的完美場所。
周遠航在他進來的時候便有了不祥的預感,本能想往隔間躲,卻被他鉗住手腕,硬生生拉了出來,大腦幾乎宕機。
嶽行只比他高一點,身材瘦削,卻彷彿藏著無限的力量,隨時能從皮囊裡迸發出來,陰鬱深沉的臉此時看不到怒氣,反而微微偏著頭,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像在黑暗中盯上獵物的勢在必得的孤狼,有著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不可能吧,嶽行不可能在老宅裡對他動手吧?
可是再也沒有比洗手間更好的地方了,學校有學生盯著,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然而洗手間是唯一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發生什麼都不用擔心被人知曉。
他刺激嶽行,不是沒有把握的,他跟嶽行的接觸場所,只有學校和老宅兩個地方,無論在哪裡,嶽行對他動手,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正合他意,當然,在學校是最好不過的。
「還是氣不過麼?」他強裝淡定調笑,拼命安慰自己不虧,就算拍不到,身上的傷痕也是證據,「是個男人就不要忍著,不然我看不起你。」
嶽行朝他笑了笑。
兩個孩子去洗手間去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出了什麼事,周昌的神色一動,頭一偏,周平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去看看吧。」
洗手間的大門緊閉,裡面傳來喘氣和嗚咽,周平輝緊緊皺起眉,擰開門愣了一下,隨即暴喝:「你們在做什麼?!」
入眼的場景讓人心驚肉跳,嶽行拽著周遠航的衣領,被他壓在身下,臉上青青紫紫,顯得狼狽不堪,而周遠航臉上乾乾淨淨,雖然喘息不止,神情萎靡,但明顯佔了上風。
周平輝大步上前,將周遠航拎了起來:「打我兒子是吧?誰給你的勇氣?」
嶽行被解放,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睛卻死死按在對手身上。
周遠航卻說不出話,一米八的高中生此時跟個小雞崽子一樣被成年人拎著,渾身軟得彷彿骨頭都被抽走了,虛脫地垂著腦袋,只是在大口喘氣。
周平輝的暴喝聲驚動了在偏廳閒坐的幾個人,周昌率先站起來,利落地來到案發地點,將現場掃了一遍,聲音沉穩:「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躲在這裡打架?」
周遠航本來在沉默,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抬起頭,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大哭起來。
「不是打架,是他在單方面打小行。」周平輝第一次對父親這種輕描淡寫各打一大板的說法不滿,「我一進來,就看見他把小行壓著打,你看看孩子傷的!下週還怎麼去上學!」
周昌道:「兩個孩子打鬧,不是什麼大事,你先別急。」
周平輝強忍著怒氣:「爸,不是我說,這能是打鬧?你怕小航受欺負,從小就送他去學跆拳道,練得人高馬大的,小行有什麼?他從小飯都吃不飽,手腕子瘦得我都心疼,能禁得起他打?看看小行的臉,管這叫打鬧?」
女兒女婿還看著,周昌的臉有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