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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攸生病後,與子越的聯絡似乎頻繁起來。以前除了出差,子越在我這裡時,半月二十天能聽到一次電話,可現在幾乎隔兩三天便會有電話。而我每每聽到,心裡總會一緊。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而當他掛了電話,面對他的動情擁吻,便有些不自覺的抗拒。&ldo;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害羞?&rdo;他有些好笑,吻向我的脖頸,蘇蘇麻麻的讓人嬌軟。
隨著他的吻不覺回應,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聽他在我耳邊低語:&ldo;你害羞的樣子,很動人。&rdo;我的心在沉淪和牽扯間微微掙扎。
天漸漸熱了,動輒就是一身汗。一天晚飯後,正坐在窗邊吹著涼風,感覺舒慡的愜意。子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往樓上走著接聽,聲音不高,依稀聽著是說曉攸學琴的事情。忽然他嗓門大了起來:&ldo;盧南,你最好想明白。&rdo;
我一愣,&ldo;盧楠?&rdo;是他的妻子嗎?心裡忽然撲騰的很快,不覺站起身來,像夢遊似的走上樓去。
看到他正有些失神的靠在窗邊定定站著。&ldo;有事嗎?&rdo;看著他有些鐵青的臉色,我忍不住問著。
&ldo;曉攸約了一個北京的老師,以後週末要來學琴。&rdo;子越的聲音有些清冽,&ldo;簡直是胡鬧!&rdo;我的心一沉,以前聽子越說過,曉攸的鋼琴老師是天津數一數二的,而且是上門做家教。現在非要巴巴的來北京學琴,是什麼心思,已經路人皆知了吧。
&ldo;她媽媽一起來嗎?&rdo;我幾乎是顫抖著問出了這句話。手有些不穩的扶著梳妝檯。
&ldo;不會,她沒空。保姆陪著來。&rdo;子越眉頭緊緊蹙著,似乎想著什麼。屋外的風,颳得一陣疾似一陣,又要有雨了嗎?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鵝蛋糕償愧疚
我有些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無助的看著子越,心裡如波濤起伏般翻騰。他的家人,猶如一個無形的圍城,將他緊緊的圈在了裡面,而我只能隔牆相望。
從沒有一刻,我覺得他離我這麼遠。遠到錐心刺痛,卻無法觸及。以前知道他有家庭,有女兒,可畢竟未曾這麼直接的面對,我猶可自欺欺人:我和他的家人,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安穩便好。可如今,似乎無孔不入的在交織,在糾纏,他只有一個,兩邊卻都在撕扯著要他。此刻,我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我就是一個介入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而且是個多餘的第三者。
我和子越近在咫尺,卻像遠遠望著般相互看了許久,在子越的臉上,我看到了糾結,掙扎,思慮的表情。而這些表情,以前在這個堅毅的男人臉上,我很少看到。
半晌,他有些艱澀的看向我問著:&ldo;小薇,你喜歡紐西蘭還是歐洲?&rdo;
我一愣,他是打算把我送出去?忽然心就陣陣的扯痛起來,原來他真的累了,而累的結果,便是把我送到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嗎?我轉過頭,看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聲音低的自己都要聽不見:&ldo;你還是嫌我煩了,是嗎?&rdo;
不覺自嘲的笑笑,&ldo;要個不該要的孩子,果然很煩,對不對?&rdo;可為什麼,我笑的時候,心痛的像刀割一樣,滿臉是淚?
他微微一怔,幾步走到我身邊,用力扶著我的肩膀:&ldo;你說什麼?&rdo;眉間緊緊蹙起,&ldo;我只是怕你受幹擾,影響身體。&rdo;
&ldo;是嗎?&rdo;我笑的很悽然,臉上淚痕不斷。
&ldo;是。&rdo;他語氣堅定,看我仍恍惚的樣子,不覺手裡的力度加重,直捏的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