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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確實讓人上癮,警校生體力是真的好。
北央秋天很短暫,冬天漫長,但總有一天會過完。
許喃像期待春天一樣,期待著兩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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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楚培風出現在央大那天起,發生了改變。
當時是大一下學期,許喃在圖書館看書,接到楚培風的電話來到校門口。
「你跟我走。」楚培風臉色陰沉,有種讓人畏懼的狠絕。
他出現得突然,讓許喃一頭霧水:「要去哪?」
許喃被強制推進後座,車子發動後,才聽他說:「你媽暈倒了,帶你回去看她。」
許喃陡然一驚,立刻鄭重道:「怎麼會暈倒,是之前手術的後遺症嗎?」
楚培風從後視鏡裡朝後看一眼,那眼神彷彿許喃是罪魁禍首般。
許喃心裡擔心楚越,也記得楚培風對自己的敵意從不加掩飾,沒再問,也未多想。
楚越在一場工作會議中暈倒,被送往醫院的途中便醒了,各項檢查做下來,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思慮過度,缺乏休息。
她被迫停掉了一部分工作,在家休了一天。
對於許喃為此趕回來,楚越表示詫異:「醫生都說沒什麼事了。不過你回來得正好,媽媽有事跟你說。」
許喃看過醫院的化驗單,確定楚越沒有騙自己。
她剛鬆一口氣,便聽楚越提到:「媽媽找專業的朋友瞭解過,還是想送你去國外留兩年學。要去的學校和央大有合作,每年都有交換生名額,我和學校老師瞭解過,你的條件很合適。」
許喃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及時表態:「我不出國。」
「只是出去待兩年,還回來的,人眼界要開闊,不能止步於眼前。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楚越的態度同樣決絕。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替許喃做決定的一方,從不覺得此時的決定有何不妥。
反倒是對許喃此刻牴觸抗拒的反應格外關注,「是不是你爸和你商量了什麼?」
這和許群究有什麼關係。許喃說:「我很喜歡央大的學習環境,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我從來沒想過出國。」
楚越還要說什麼,楚培風怕她又上火傷身體,喊了聲:「姐,不早了,讓小喃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楚越沒受許喃的態度影響做出讓步,擺擺手催她先回房間休息。
許喃也顧忌著楚越的身體,沒非要在此刻把事情說清楚。
心裡記掛著這件事,許喃回房間後,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過了會,許喃端著空杯子,下樓去接水。經過書房時,聽到裡面傳出的楚越和楚培風的說話聲。
許喃本不想偷聽,但他們提到了自己。
「姐,和他離婚吧。咱家不缺那點家產,你一直拖下去對自己精神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楚越這次暈倒是因為進會議室前剛結束一通和許群究的電話。他想要許喃和他一起生活,楚越對此堅決反對,急火攻心才暈倒的。
楚越說:「等我把小喃送出國,就去辦理離婚。」
許喃在門外聽到這,以為楚越仍把自己當小孩,不想她面對父母婚姻的破裂才堅持把她送出國。許喃想,自己需要找機會和楚越聊聊,自己尊重她在婚姻中的一切決定。
高三那年,看著楚越和許群究在電話裡一次比一次糟糕的溝通,許喃也有過努力,想讓他們因為自己而讓步、互相理解。
可又覺得這對楚越很不公平,被欺騙的是她,受傷害的是她,如果可以,許喃希望楚越有更好的生活。
「她要是喜歡那姓許的,就讓她去。」門內聲音還在繼續,許喃本以為楚培風說的是別人,可聽下去,才發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