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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男生隻身離開的背影,春早偷藏了一路的笑花兒終於能無所顧忌地勃發。
童越被她一大早就齜牙咧嘴的樣子嚇到:「你咋了,這麼開心?」
春早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收住,開啟撒謊被動技:「路上看到一隻小狗,超可愛的。」
「在哪?」童越越過她的肩膀遠眺:「我也想看。」
春早說:「走了。」
童越惋惜:「啊我也好想養狗啊,但我媽毛髮過敏。」
春早說:「等你大學畢業了自己住, 不就可以養了。」就像她姐姐那樣,從裡到外地, 得到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大學畢業……」童越皺出滄桑老嫗絕望臉:「那還要多久啊。」
突地,她雙目晶亮, 攥住春早小臂:「你說我要不找個狗裡狗氣的男生談戀愛好了。」
春早無語兩秒:「……真有你的。」
童越說:「幹嘛,曲線實現夢想,不行嗎?」
春早拜服:「行, 當然行, 你認識的男生還少嗎?」不光不少, 還會在好友列表裡分組歸類, 早就可以湊出一本集郵冊或一間收容所,再築起一座動物園肯定也是小事一樁。
狗裡狗氣的男生……
原也有這種感覺嗎?
早讀課背累了,春早忙裡偷閒忖度起來。想不出誒,如果非要挑選一個犬種,她心目中的原也似乎與大型犬更為適配,笑起來溫暖燦爛如金毛,但互動麼,也不是無條件的示好和親切;說是德牧吧,可他也沒有獨狼一般的深邃和孤僻。當然,跟雪橇三傻更是毫不沾邊。
——最後得出結論,原也是隕石邊牧,品相過萬的那種,瞳色清澈,行動矯健,腦瓜子還聰明爆棚。
對號入座完畢,春早收攏嘴角,自知近日這種「無緣無故」笑起來的次數太多了。
跟神經失調一樣,有點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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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些甜津津的少女情懷作調劑,一成不變的上學時間似乎也不再枯悶如前。
窗外樹梢橙黃橘綠時,學生們也都換上秋季校服,老老實實將解放了一整個盛夏的肢體集體封印起來。
但再怎麼封堵,也堵不住部分女孩兒對美的追逐——譬如童越,她就超高效地結識了一位高一小學弟。
說是小學弟,但身高一八零有餘,站在她倆身邊似高嶺平地起,名字亦很好聽,叫陸景恆。
用童越的話來說,完美滿足她想要的狗裡狗氣。
認識的過程簡單粗暴,小賣部驚鴻一瞥的下一秒,童越就追出去截住人家索要聯絡方式。
學弟的同學紛紛起鬨,而人高馬大的男生在當中面紅耳赤。
彼時春早握著水站在一旁,望天又望地,試圖將自己化為與他們並無牽連的圍觀群眾。
一個禮拜後的週六晚上,童越在q上通知春早:我和陸景恆戀愛了。
春早對她的火箭式進度條嘆為觀止:?你也太快了吧。
童越:機會只留給有行動力的人。
童越:我剛約會回來,拉了手吃了飯看了電影,作業一個字沒寫,明天你媽在家嗎?
春早:不在家,她明早要回去拿衣服被子,說到晚才能回來,讓我自己在學校吃飯。
童越:好,我明天去找你,要準備好什麼東西,不必我多說了吧。
春早笑:我已經寫好了,放心。
戀愛……
拉手吃飯看電影……
春早盯著童越的聊天記錄,沒忍住浮想聯翩。後果就是因精神高度興奮過久而失眠。
輾轉反側多次後,她強令自己打住。
正對著牆,開始數羊。
而白牆的另一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