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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夫不可瀆,這點毋庸置疑。
回到春早對面,童越將排球拋給她,一臉興味索然:「除了原也好像也沒看到什麼比陸景恆好多少的,有點失望呢。」
春早雙臂併攏,擺好正確姿勢,將排球和吐槽一併彈回去:「你還在熱戀期,能不能專一點?」
「專一是什麼,能吃嗎?」童越墊回來,裝模作樣嚼幾下空氣:「呸,難吃。」
她為自己伸冤:「看看怎麼了,美麗是大家的。」
又舉手對天,降低聲音言之鑿鑿:「不過你放心,我沒看你們家原也,一眼都沒有。」
春早面熱,回拋排球的手勁加重雙倍還不止:「你說屁呢。」
「你要砸死我啊。」童越抱頭鼠竄。
老師吹哨,中場休息。
女生們原地坐到草坪上休息,春早抱住雙腿,童越在她身邊跟個人形探測儀似的四下環顧:「一班的呢,怎麼不在操場上了?」
丁若薇草草眺眼遠方:「在羽毛球場呢。」
春早和童越一併看過去,距離過遠外加圍網阻礙,只能捕捉到一些閃動跳躍的藍白身影,並不能很好地區分出人臉。
第二輪墊球訓練開始,這次是四人雙打對練,一刻鐘後,全班再次席地而坐,童越在人堆裡抗議大叫:「老師,什麼時候能自由活動啊。」
餘老師單手叉腰:「打個排球要累死你了哦?」
「不是啊,我想去球場邊看看我們年級的高質量男生,難得一起上一次體育課。」
本該語驚四座的一番發言,但發生在童越身上無人意外或迷惑。
大家只是鬨笑一陣。
餘老師乜她:「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又摘下棒球帽扇風舉目:「哪個班啊?」
「一班!」「一班……」隊伍裡稀稀落落響起女生的細語,當中只有童越最為洪亮。
餘老師嗤聲,拿她們沒轍地宣佈解散。女生們歡呼雀躍,像被解放的羊圈,四下移散。
童越一手拽春早,一手扯丁若薇,氣勢洶洶目標明確地往羽毛球場進擊,將要到達目的地時,春早一眼看見圍網裡的原也。
男生已脫去校服外套,只穿一件全黑的短袖t恤。握拍彈跳而起,兇狠殺球過網時,他黑髮震顫,小臂上的肌肉線條也極有力量感地僨張而出。
春早看到心驚肉跳,喉嚨都微微幹癢起來。
「哇哦。」丁若薇顯然也看到了,溢位驚呼。
誰能不注意到他呢。
人群之中的阿波羅。
隔網對面的男生自然截不住,雙手投降,邊撿球邊罵罵咧咧:「搞毛啊,大哥你輕點行麼,突然打這麼兇。」
原也甩甩微濕的劉海,側頭看向他,嘴角勾出一個與打球時全然不同的溫潤弧度:「知道了。」
春早看到恍神,身邊人已不知去向,再放眼找,發覺童越已經脫離她們的三人小組,像壁虎一般扒在圍網上,就差要踩著那些洞眼爬過去變身掠食者,大開殺戒。
春早:「……」
丁若薇同樣留意到,猛翻白眼,「丟不起這個人」地背身遠去。
孤身一人的春早頓時不知何去何從,怕被原也掃見,誤會自己花痴——雖然這是針對他一人的不爭事實,但她也羞於久留。知足常樂,今天的小確幸已溢位,她已經將他從所未見的心動一刻妥帖收放進記憶畫廊了。
她轉身離開。
原也罕見地失誤,沒有接住這個很普通的發球。
對打的男生意外揚眸:「走啥神呢,」又拿拍子指他,警告:「少輕敵啊你……」
原也笑了笑,借著略微屈身——用拍將地上的球掂回手裡的間隙,瞥了眼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