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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我不能天天十八?」她繼續驕傲。
餘笙盯著向茗的兔子和草莓發圈,電光火石間,被遺忘的記憶湧現。
大半年前,她跟向茗逛街,兩人在珠寶店試戴首飾。她披著頭髮,向茗嫌每次給她撩頭髮麻煩,索性從包裡取了個發圈給她綁上。一直到逛完街,幼稚到不行的兔子發圈都把她頭髮綁得好好的。
後來她回家,小區門口遇上同樣回來的陸衍。她上車才想起來頭上的發圈,摘了隨手就放衣服口袋。到家後換居家服,她翻了半天都沒找著,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停車場和電梯了。
原來是掉陸衍車上了?
不是她自己買的發圈,也不是她的風格,當時的兔子發圈長什麼樣,她早沒了印象。直到這一刻,兩隻兔子的形象忽然重合,變成了同一隻。
餘笙啞然,隨即是不敢置信。
向茗看她不說話,問:「怎麼了?想什麼心事呢?」她壞笑,想問是不是想老公呢。
剛才她都看到陸衍了,礙著人多,她只點頭打了招呼,話都沒跟他說上一句。
餘笙回神:「不是要吃飯?」
向茗狐疑的眼神:「對啊,吃飯。」
餘笙對卓琳說:「吃完飯你自由活動,後天再去公司。」
她下午四點多還要來機場接餘悅,明天也未必能去公司,卓琳最近加了不少班,明天就當給她放假。
卓琳道謝。
向茗是自己開車來的,從地下車庫排隊出去,車子拐了個彎,經過機場地面停車區。一排拉風的超跑停著,幾個公子哥圍著一道頎長身影,笑鬧聲一陣比一陣高。
「陸哥牛逼!」
「陸哥威武!」
向茗開窗,鬨笑聲被風送入車。
「酷!」她朝餘笙擠眉弄眼。
幾輛超跑裡還夾了輛酷炫機車,陸衍被眾人簇擁著,嘴角揚起漫不經心的笑。
他身旁沒了周舞,也沒有隨行的助理秘書,餘笙看了很久,直到反光鏡里人影越來越模糊。
這樣的陸衍她還從未見過,她第一次將他跟那個他自己口中「瘋過」的京城公子哥聯絡在一塊。
陸衍官宣已婚後首次回北京,發小們起鬨嚷著來接。車子一輛比一輛壕,車隊拉風又酷炫。
他們去的是唐聿川家的私房菜館,四合院式的私密菜館,穿過花園是他們的固定包間。
姜聞禮忙,在上海沒能回來,他看到群裡訊息,電話打給陸衍。
他今天算是處理完了跟餘氏教育的事情,這才敢跟陸衍說:「我說完任你罵。」他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帶著細節說了一遍,連帶餘笙週末來姜盛找他的事。
陸衍從煙盒裡掏出根煙咬著,打火機的火苗照亮了他的眼睛,他猶豫幾秒,闔上蓋子,打火機在他指間來迴轉悠,「然後呢?」他聲音沉沉。
姜聞禮聽出他情緒不佳:「你不知道這事兒?」他挺意外的,仔細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餘笙能親自上門,就不是會靠關係的人。
姜聞禮這會兒無比慶幸自己主動坦白了,他二叔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這麼一反常態用流程拖著進度,他就怕其中是有姜聞樂的手筆。
「陸衍,有件事我得徵求你同意。」這事他想了兩天了,「你跟餘笙的關係,我能不能直接告訴聞樂?」
他擔心再瞞下去,姜聞樂不知道還要整出多少麼蛾子。
陸衍沉吟片刻:「可以。」
一夥人等著他接電話,唐聿川嚷著:「嘛呢?姜聞禮,你人不來就算了,拖著我們陸哥講電話是幾個意思?」
「就是!」大家附和。
姜聞禮無語,讓陸衍開了外放,「都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