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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腰帶，在宋槐京灼灼的目光裡調整紋身貼的位置，見宋槐京眼睛冒火，就側過身大大方方給他看，甚至還徵求他的意見：「這個位置差不多吧？」

「……」煩死了煩死了。

顧嶼像是沒看見，又轉回去照鏡子，自言自語說：「好像高了一點……」

一股疾風颳過來，門忽然被拍上，宋槐京擠了進來，手掌貼在紋身貼上：「我幫你貼。」

當晚有人在微博守了一晚上熬了個大夜等照片，可是說好了微博見的顧嶼卻沒出現，照片是好幾天之後才看到的，等粉絲蹲到姍姍來遲的腹肌和麋鹿角，紋身貼已經有點褪色了。

彼時顧嶼宋槐京已經搬回家了，顧嶼對著他健身室的鏡子拍全身照，他肌肉線條練得很漂亮，拍完覺得還行，可宋槐京非要審查，說防止尺度太大顧嶼被扣分。

顧嶼嗤笑一聲並不戳穿他的心思，就說：「反正你答應了，再找藉口不讓我發……約法三章過了啊宋槐京。」

心思被戳穿，宋槐京皺著眉頭看照片裡的顧嶼，然後顧嶼覺得很不擦邊的那張擦邊照在宋槐京審核之後被退回了。

宋槐京想刪掉，又沒捨得，最後傳給自己手機，擰著眉說：「不行，露太多了！」

顧嶼看了看宋槐京又看了看照片，並不覺得露了很多，揚高了聲音：「呵，宋槐京，夏天濱河路上吃瓜的大爺露的都比這多……那你說，怎麼拍？」

顧嶼叫宋槐京拍，那就不能在鏡子太大的健身室了，會拍到宋槐京，於是顧嶼跟著又在磨牙的宋槐京到了客廳，聽他指揮，背景是宋槐京抱著niko拍過照的那張沙發。

宋槐京說：「不露臉了吧？」

顧嶼：「嗯，你看呢。」

槐京得寸進尺：「我覺得脖子和胸肌也可以不拍。」

顧嶼單手撐在了沙發上，懶洋洋看他：「嗯。」

「腹肌……」

「你要不乾脆給紋身貼特寫吧。」顧嶼帶著點嘲笑：「要不買張新的只拍紋身貼吧。」

「……可以嗎？」

「……」順竿爬也是宋槐京的優點。

看到顧嶼的白眼就知道不可能了，宋槐京擺弄著手機，餘光看到沙發上的t恤：「那你穿上衣服。」

「嘖」，有點無語，但最終顧嶼還是撈起來衣服套上了，理了兩把頭髮，接著問：「然後呢？」

宋槐京看他穿了衣服這才舒服了一點，抒了一口氣說：「就露個紋身貼……可以嗎？」

顧嶼於是撩起來衣服下擺，露出腹肌和那個色情的麋鹿角，家居服褲子的系帶鬆鬆垮垮，上衣只掀到了最上面一塊腹肌，他斜斜靠在沙發裡等宋槐京按快門，可鏡頭裡，淺灰的衣服裡面，肌肉要露不露，剋制地亮出鹿角上半部分，怎麼好像更勾人了？

再看一眼淡定自如的顧嶼，宋槐京很肯定他是故意的。

「好了嗎？」顧嶼問。

媽的。宋槐京鼻腔發熱，挑著不那麼勾人的角度拍，但是無濟於事，怎麼拍都感覺很色情。

顧嶼檢查照片的時候還很肯定地評價：果然露出來地沒那麼多了。

「……」還不如讓他發之前那張，宋槐京無限後悔，不過顧嶼不理會他，拿過來點點頭表示肯定，像是看不到宋槐京不願意撒手的動作：「你這個確實保守了很多，現在守男德了吧？」

「……」宋槐京深吸一口氣，暗地勸解自己：沒關係，就一個腹肌，沒關係……

顧嶼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沒關係……

啊靠！關琛買什麼紋身貼！早知道他就選這個了！

氣死了氣死了！怎麼才能阻止這條微博發出去？

啊啊啊啊啊！他媽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