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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口袋裡扒拉出手機，點開聊天介面，眼角一瞥，注意到角落裡盡職工作的攝像機。

「在催嗎？」工作人員問他。

「霍陽州沒回我。」陳晰關了螢幕，「可能還在拍攝。」

他心裡焦急，不能安心等待，手機螢幕點亮又暗滅，如此重複好幾回，引來工作人員的注意。

「我覺得你可以做點別的事，這樣就不會太無聊了。」

「比如？」

「打盤消消樂什麼的。」工作人員指了指攝像機，「你遊戲不是打得很好嗎？讓觀眾見識一下好不好？」

有不少明星都會搞直播，或是偶爾拍個小影片什麼的，但陳晰很少這麼做，坊間關於他是遊戲大神這件事也只是流傳而已。他遊戲帳號捂得死緊，那些訊息都是別人爆料的。

「播這個，收視率一定會跌的吧。」

「是嗎？」工作人員想了想，「最近熱門的手遊，有什麼比較有意思一點的？」他不是很瞭解遊戲，只覺得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等人想出答案來，陳晰先啟動遊戲，順手將鏡頭掰正：「今天我就兼職一回遊戲主播。」

他剛匹配到人，車門就傳來響動，一個人影裹挾一股香甜的熱氣進入車內，在他旁邊落座。

「咦，你們好了？」前面的工作人員給主持人幫把手，「這麼快？」

主持人笑著應和，內心滴血，他也不想的。奈何霍陽州這邊實在問不出什麼，再磨蹭下去，只能是兩人對著空氣比念力了。

「我帶了早餐來。」霍陽州先將一部分分發給一早上辛苦趕來的工作人員，繞了一圈，將手裡剩下的遞給陳晰。

陳晰沒有空著的手接，讓他先放一會。

「打遊戲？」霍陽州將易灑開的豆漿放穩，人才湊過去看。

「對啊，」陳晰說，「我贏給你看。」

他抬頭看了看霍陽州手裡的早餐袋：「你先吃，給我留點。」

「你們倆吃一袋夠嗎？」前邊的主持人問。

霍陽州是特意在這一袋裡放多的，自然是夠的。

主持人沒在意這些小細節，剛好看到陳晰在打遊戲，再次開啟話題：「陽州剛剛說，你們昨天還約了一起打遊戲，最後是打贏了沒？」

「當然是贏了。」陳晰接連收割人頭，「我玩遊戲很少輸的。」

霍陽州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晰，被他一瞪，怔愣一瞬，低頭笑開。

主持人：「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奇怪呢。」

「除了在你們這裡。」陳晰說。

主持人塞了一口包子，含糊道：「這話說得，搞得我們好像有黑幕似的！」

「你們沒黑幕，」陳晰還是肯定節目組的公平公正的，「但是你們坑！」

主持人：「……這真不怪我，這缺德專案，也不是我想的，我只是負責執行而已！」

「哦豁！」陳晰抬起頭，露出森森白牙，「連你們都承認了！」

主持人抬手抹汗，最後發現自己是一手的油，現在腦門被強光一照，油光鋥亮。

霍陽州跟著陳晰一唱一和：「這可是你們自己承認的。」

「不是……」主持人塞完包子，喝了一口豆漿緩解，「講道理，陳晰你贏不了這真不怪我。」

他點了點霍陽州：「陽州，你來說說，陳晰這期能不能贏？」

陳晰手上的動作一頓，都顧不得遊戲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霍陽州。

「當然……」霍陽州猶豫，這個將來是要播出給公眾的，陳晰是想自己說贏還是輸？

他將目光放在已經溫熱的豆漿上，迅速地將吸管插好，塞進陳晰的嘴裡：「當然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