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瘋一個?(第1/3 頁)
清越被罰蝕骨丹。
每逢十五月圓,就要忍受非人的痛苦。
這是靈劍宗除了逐出宗門外,最重的懲罰。
盛霖丟下一句:“師妹好自為之。”
就走了。
留下傻眼的岑桑。
他不是很蠢嗎?
為什麼?
突然不好騙了?
盛霖不是傻,他只是對親近的人沒有防備。
一旦認定,絕不會輕易改變。
比如他對清越,對蘭玖。
岑桑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她看不上的盛霖教育了一頓。
人都走遠了,她才回過神。
咬牙跺腳。
給她等著!
~
十五月圓之夜。
蝕骨丹發作。
幽暗的房間裡,床榻上蜷縮著一個渾身溼透的男人。
清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五臟六腑被啃噬,經脈血肉被碾壓。
痛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
一向能忍的人,眼眶變得猩紅,恨不得給自己一劍結束痛苦。
但是他沒有。
痛到滿頭大汗,青筋暴起,他也咬著牙忍耐。
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的墨髮披散,遮住了一半的臉,隱在黑暗中。
露出的半張臉,表情猙獰。
眼神陰鷙恐怖。
岑桑站在門口,眼底閃過嫌棄和恐懼。
她咬唇佇立,遲遲不敢靠近。
二師兄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怕了,萬一他忍受不住,失去理智。
她會不會有危險?
這樣想著,岑桑又想轉身回去。
可是……三師兄說的話……
如今靈劍宗,所有人都對她不聞不問,夙冥寒也不見蹤影。
她沒有了依靠。
就連修煉也心不在焉。
清越是唯一還留在她身邊的,岑桑糾結再三,還是走了進去。
清越並不和她一樣住在外門,而是住在靠近後山邊緣,極其偏僻的一處。
簡單的一個木屋。
床榻也不大,他深色的衣袍佔據了整個床榻。
岑桑沒走幾步就停下了,在距離床榻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眼眸低垂,睫毛微微顫抖,不敢和他對視。
“二師兄,你還好嗎?”
漆黑的屋內只有門口照進來的月光。
好?
清越嗤笑,嘴角咧出的弧度在月光下陰森極了。
岑桑餘光不小心瞥見,嚇得她立刻後退了幾步。
“二,二師兄。”
岑桑膽怯地開口。
清越被蝕骨丹折磨得想殺人,沒有心情陪她演戲。
他聲音沙啞粗糲:“滾!”
別來煩他!
岑桑被吼的身體一顫,眼眶瞬間紅了。
但清越不會哄她。
岑桑忍不住委屈。
她好心好意來關心二師兄,卻還被他如此對待。
想到近日在外門的生活,她委屈的想哭。
沒有單獨的院子,和所有人一起擠在院舍。
每天還要應付那些愚蠢的外門弟子。
而且沒了三師兄,她的丹藥靈寶都快用完了。
岑桑越想越難過。
二師兄雖然會關心她,可不會像三師兄那樣什麼都給她。
岑桑也不敢主動要。
因為她直覺,二師兄比三師兄更危險。
大約還是忌憚他,岑桑沒有哭鬧。
她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