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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芃芃漸漸明白了,想起上次在醫院程渡和唐瑩的對話,當時唐瑩的態度好像確實不像「兇手」,反倒更像「幸災樂禍」。
「昨天沈辭說,程渡不是一把手啊。」夏芃芃突然說。
話落,包間裡至少安靜了兩秒鐘。
「沈辭?他怎麼知道?」唐殊皺了皺眉。
夏芃芃看向唐之珩,唐之珩笑著說,「你說。猜的也行。」
「哦,因為他八卦吧。」夏芃芃說。
眾人:「……」
唐之珩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辣眼睛表情。
幾個人把各自的猜測說了一下,唐之珩也透露了今天在造型店的事情,十三姨聽了以後說,「她叫關美美,和葉靈是高中同學,倆人一樣的貨色。你這事有點劍走偏鋒了,葉靈要真想整你們——」
「她不敢。」唐之珩嘴角勾了勾,「如果所有事情真如我們推理這樣,她自己就明白現在程渡只是把她當成了暗棋,暗棋說丟就丟,她既然敢利用程渡整唐瑩就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
「說得也有道理。」唐殊點頭。
「總之你們多留意一點相關的事。」唐之珩說,「謝騁,程渡那邊還多麻煩你。」
「客氣了。」謝騁舉起酒杯。
唐之珩勾著嘴角,也舉起酒杯,說了一句夏芃芃以後幾十年大概都不會忘的話。
「那麼突然要處理這件事,我知道有些麻煩你們。其實本來快慢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看到別人總說我女朋友沒眼光我就不太開心了,所以還希望能夠儘快給我女朋友一個乾乾淨淨的我自己。」
……
201x年1月19日,除夕夜。原本應該在美國陪著竹馬過年的夏芃芃卻在法國時裝周的舞臺上,她穿著一件類似女巫袍的黑色長裙,衣服上伸出張牙舞爪的白色手掌,那些手掌一直延伸到她脖頸,嘴角,眼角,甚至額頭上。
裙擺直至腳踝,光著腳,腳上沾滿了類似灰塵的白色粉狀,腳踝上綁著黑色鐵鏈,每走一步都有聲響,每走一步黑色的舞臺地板上都會有白色的腳掌印。
整個舞臺主打黑暗系列,暗黃的燈,天花板上亮著的細小的紅光,環境幽閉且昏暗。
坐在臺下的人甚至看不到臺上開場人的臉。
突然,一聲尖叫,然後是如同人掉入深海的聲音,咕嚕嚕是人被海水倒灌,在拼命掙扎的聲音,緊接著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指指點點和聽不清的聲音。
伴隨著讓人窒息的聲音,舞臺上的彷彿隱在黑暗裡的少女終於走到聚光燈之下,她面無表情,雙眼無神,一隻眼睛猩紅如狼,一隻眼睛明亮如少女,半張臉有黑色的手印,半張臉是血紅色的叉。
當一個少女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出現在眾人眼前,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氣,然後安靜下來,現場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夏芃芃眼波微閃,看著臺下震驚,錯愕,恍惚的一張張臉,耳邊是呼嘯而來的水滴聲,一滴一滴,彷彿聽到了鍵盤聲,然後是震耳欲聾的「叮——」傳送訊息的聲音,眼前猶如過彈幕一般,嘩啦啦全是:
【就她?演歸途?出賣了什麼東西?】
【哈,剛出道就簽魯導?賣|身不賣藝?】
【嘖嘖嘖,不要臉】
【和唐總一樣的貨色哈哈哈】
【不看不看不看】
【誰看死全家】
【心機婊,報復心那麼重】
【傻白甜?裝的吧】
【噁心,娛樂圈什麼老鼠都能進】
……
突然,這些彈幕突然像血液一樣炸開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感覺臉上的肌肉在抽搐,眼淚滾滾而流……
下一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