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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他話沒說完,商輕離已經時刻得抬手一掃將桌上一整排價值百萬的洋酒全都掃飛出去!砸得霹靂嘩啦一片碎響聲!
「還有呢?」這聲音陰得嚇人。
快兩三年沒見識過商輕離瘋勁兒的向吟鷗在電話這頭聽得膽顫,暗自叫苦,咬咬牙趕緊交代:「他還說,說叫我別擔心,他本來就是要離開你的,不過就是,不過就是早一點而已——」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掛了電話,當即謝天謝地,快速打電話給經紀人,讓他趕緊給自己接個深山老林的通告,能躲多遠躲多遠!
而在酒吧的其他人都被商輕離剛剛那一下子嚇得噤若寒蟬,識趣地交換眼神閉嘴。
直到這活閻王陰鷙著張黑臉離開,其他人才劫後餘生地慶幸。也有人想,好在這商二爺今天還沒開喝,總不至於酒後飆車。
商輕離一路飆車回到公寓,開門後一腳踹開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廳行李都還收拾好的梁茶。
梁茶乍一聽到動靜,幾乎是直覺一樣,當即立斷地快速拉上行李箱拉鏈,面無表情地提起來就要從商輕離身邊衝去大門去。
商輕離被他這個應激動作氣得血直往腦袋上沖,眼疾手快地閃身擋在門口,上前一把死死攥住行李箱的側面把手,青筋暴起。
他看著梁茶冰冷望向他的眼神,目光不由閃爍,下意識拔高聲音惱怒:「你他媽的又在發什麼瘋?!」
梁茶被他吼得心臟驟然一顫,隱隱發寒,他只是看到商輕離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酸澀就從胸腔湧上喉嚨,像是一隻手狠狠攪弄他的心臟一樣。他死死強壓著那股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無情一些,抬眸看著他:「我以為你只跟男人玩,原來……還能跟女人結婚。恭喜,我們那狗屁合約結束了。」
商輕離聽得不敢置信,脖頸處的青筋暴起,怒得抬高聲音:「梁茶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說你這傻逼愛誰誰結婚就結去!老子玩夠了不奉陪了!」梁茶用盡全力地拽著行李箱,「你給我放開!」
商輕離滿目猩紅,輕蔑地居高臨下看過來,狠道:「梁茶你從來就只會這一招是不是?」
時隔三年,兩人似乎再次回到了當年劍拔弩張的時候,彼此氣血翻湧,怒目相對,胸腔起伏不定,氣氛膠著地堵在門口誰也不肯讓。
「商輕離!」梁茶咬牙喊出他名字的時候,聲音連自己都沒注意到在發顫,雙眼拉滿血絲,恨得咬牙切齒,「你結婚了都不準備告訴我,是覺得我梁茶無關緊要,連個知情權都不配擁有。」
「還是,還是你覺得我梁茶夠恬不知恥……可以繼續不要臉地給你當……當小三,是嗎?」
梁茶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哽咽著再也無法控制,瞬間接連從眼眶裡滾下兩行淚,滑落下去。
「為什麼不行?!」
商輕離被這眼淚弄得心頭大震,惱羞成怒地脫口而出。他
他拽緊行李箱的手臂肌肉緊繃,下意識急切地厲聲爭辯:
「你他媽不就是為了錢跟我在一起的嗎?!我沒給你錢嗎!我沒有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嗎!梁茶你摸著良心問問!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要不是我你梁茶現在還有今天?!」
「你早他媽就被那群追債的剁了餵狗了!」
梁茶聞言驚愕地怔住,手上一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以為他起碼這點瞞得體面。這一刻,羞辱和傷心一時不知道是誰佔了上風,「你早就知道……」
自覺失言的商輕離只覺得心慌,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即將要消失,下意識恐懼地想阻止它發生一樣,失控地猛地一把拽過那該死的行李箱,擦著梁茶身側往他怎麼都不願意後退一步的客廳狠狠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