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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競霆的吻愈加深入,幾乎佔領了容裴口腔所有空隙。
容裴只能伸舌迎合他的吻。
下體被異物入侵的感覺鮮明得異常痛苦。
理智慢慢失控。
……就是這樣,想像自己是樂棠那樣的人。
……想像自己是樂棠那樣的人,什麼都不需要去想,只要被什麼人擁在懷裡就能心滿意足。
……想像自己是樂棠那樣的人,並不需要費心去謀劃就能擁有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人。
就是這樣……什麼都不需要顧忌。
放開那些毫無益處的驕傲、毫無意義的自尊、毫不重要的追求……也許就是他從未獲得過的自由。
可是他是容裴。
他是好兒子,他是好哥哥,他必須優秀,同時必須背負很多人的期望,他有為數不少的追隨者,他有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必須沿著這條路往前走。
他現在享用的只是一場永遠不為人知的放縱。
這場放縱裡他是追求刺激的背德者、他是端著高姿態的齷齪之人,所以幾乎絞碎身體的交歡既是給他的犒賞,又是給他的懲罰。
懲罰他那顆偶爾會聽信魔鬼誘惑的心。
‐‐真是不可饒恕,他居然嫉妒自己的弟弟。
容裴感覺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ldo;高競霆,你用力一點也沒關係。&rdo;
一直小心翼翼地高競霆如蒙大赦,整個人壓了上去。
‐‐
夜闌漸深。
一番激戰結束後,高競霆發現容裴非常虛弱,擔憂地抱他去清理身體。
容裴沒有阻止他的任何動作,等到重新回到床上,他才開口說:&ldo;睡吧,明天還要開會。&rdo;
高競霆抱著他點點頭:&ldo;好。&rdo;
高競霆確實很累,沒一會兒就慢慢進入夢鄉。
高競霆睡著了,容裴卻無法入睡。
放縱過後除了心頭席捲而至的疲憊和身體被碾過般的痛楚,似乎什麼都沒留下。
容裴安靜地看著牆上的掛鍾。
十二點已過。
今天應該算是他的新生之日,或者說應該是他的……祭日。
世上應該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有機會緬懷自己的死亡。
婚禮那天,約莫是下著雨的。那時的天總是陰沉得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濕冷的雨整天淅淅瀝瀝,下得叫人心裡煩躁。他微笑看著賓客往來,那裡面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下屬,只不過大部分都是衝著兩家聯姻的名義來的。
就連婚姻也成為一種籌碼。
難怪他母親會視他和父親如蛇蠍,一找到脫離的機會就遠走他鄉,並表示:&ldo;我和容家沒有任何關係。&rdo;自然也跟他這個兒子沒有關係。
父親說:&ldo;得到一些東西就會失去一些東西,誰也沒法十全十美。&rdo;
可是當子彈飛向自己眉心的時候,他居然想不起自己得到過什麼。
難怪他們都不喜歡他。
因為他們的心腸還是熱的,而他的血卻是冷的。
第二天高競霆醒來的時候容裴已經穿好正裝了,整個房間也已經恢復如初,昨夜的瘋狂似乎只是一場夢而已。
高競霆皺起眉頭。
容裴看看掛鍾,說道:&ldo;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穿衣服,然後下樓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