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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來過這禮堂一次,但她記得後臺的大概位置。
禮堂沒上次時昏暗,燈之前就被來這兒的棒球隊開了,也能瞧見整個禮堂的佈局。
從舞臺旁邊的幾層階梯上去,路過控音室,再往後就是禮堂後臺,一般活動候場和化妝都在那兒。
夏思樹挑開最外層那道門簾到的時候,鄒風正倚在那套著一件白t。
後臺沒開燈,他後背朝著她,倚在那懶而不散,身上肌肉線條流暢乾淨,帶著剛比賽結束不久的蓬勃朝氣。
聽見腳步聲,鄒風回過神,邊回身,邊慢慢悠悠地將剛套上的t恤往下拉,直到蓋住褲腰以上的腹肌。
見是夏思樹,鄒風倚在長桌前,揚了下眉:「你怎麼來了?」
「當面恭喜啊。」夏思樹嗓音有些淡,語氣隨意著,邊環顧了一眼四周,邊往他跟前走。
鄒風當然不信,哼了聲,別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眼:「是嗎?」
「嗯。」夏思樹點頭。
幾句話的來回,人已經走到跟前來,兩人距離貼近。
鄒風垂著眼看她,剛才在體育館那點旁若無人,又似有若無的曖昧氛圍似乎還在。
也就兩秒。
他瞥見,然後忽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偏了下頭,往她側臉看過去,緊接著皮笑肉不笑地,拇指在那塊輕輕磨了磨:「想說什麼直接說,這會來找我,是怕晚上回去時巴掌印已經消了,我看不著?」
「……」
「嗯。」夏思樹沒說話,只維持著微仰頭的姿勢靜靜看著他。
直到幾秒後,她點頭,也不狡辯,直接說道:「我今天被一個女生堵在器材室了,因為你。」
鄒風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神就差明晃晃的寫著「好大一口鍋」幾個字。
「她好像喜歡你。」夏思樹直截了當地輕聲說著,褐色的眼睛直接看向他:「也知道我們倆繼兄妹的關係。」
鄒風捏在她下頜的手鬆了松。
夏思樹抿了下唇:「她說我們噁心。」
兩人一個仗著身高優勢地倚著長桌,一個就淡然站在那,他背著光,她朝著窗外的太陽,光影在她的眼睫下投下淡淡陰翳。
夏思樹抱著臂,慢聲解釋著:「因為她覺得,我們是名義上的兄妹,但又是背地裡在一起的關係。」
室內落針可聞。
鄒風緩緩嗤笑了聲,打算繼續聽她說:「然後?」
「沒什麼然後。」夏思樹口吻平常,垂著眼仔細想了想,間隔幾秒,才開口:「只是有個問題,想了一個比賽也沒想通。」
身前的人聽著,沒反應,只是淡淡地收回了那隻手。
夏思樹依舊垂著眼,長翹的睫毛微動:「第一次去頤和公館的時候,我在後院聽見鄒姨打電話,聊到最後,說我媽是那樣的方式跟你爸在一起,要是萬一我跟你再有點什麼,你們家就真要被戳脊梁骨了。」
「鄒風,你覺得呢?」夏思樹忽地喊他,笑了笑,褐色的眼睛被水洗過一般,明亮又澄澈,像是能穿透人靈魂般,那樣看著他:「妹妹和哥哥在一起,真的噁心嗎?」
後臺只有盡頭的兩扇窗戶,靜悄悄地,透著點光進來。
鄒風看著她沒說話,也沒給她確切的答案。
幾步之遙,外面是即將結束的盛夏天。
就在這種靜默的僵持下,夏思樹眼睫低垂,視線又被他衣服下擺,垂著的的休閒褲系帶吸引過去。
不知道是就原本就這樣的穿搭方式,還是她進來的突然,鄒風還沒來得及系。
而她自然地抬手,像最親密無間的家人一樣,想幫他繫好。
也不管會不會因為這個動作,道德倫理和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