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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思樹拎著包點頭。
看著她,幾秒後周慈想起了什麼似的,朝她招招手,夏思樹遲疑了一秒,才抬步過去。
家族親屬裡只有鄒風母親是昨天來了,當天又走了,夏思樹在後院洋樓裡,並沒見到她一面。
「昨天怎麼沒看見你?」周慈拉過她的一隻手放在手心。
老人的手即便注重保養,也有些粗糲感,乾燥,溫暖。夏思樹因著這個舉動微愣。
直到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模樣溫順地笑了下:「在後面的洋樓裡,跟哥哥的朋友們在一起。」
「噢,是這樣。」周慈眯眼笑笑:「也對,忘了,你和你哥哥上一個學校的。」
「嗯。」夏思樹點頭。
說完,周慈還拉著她那隻手,轉過身,像是夏思樹第一回 見到她時,對待鄒風那樣,微彎著身子,從盤碟中取出一塊糕點,笑眯眯地塞到夏思樹手裡,拍了拍:「玩去吧。」
夏思樹卷翹的睫毛動了下,握著那塊糕點,收回的手垂到身側:「嗯。」
隨著夜幕愈近,那股悶熱似乎更加逼人。
晚飯過後,夏思樹撩了下脖頸的髮絲,拿上包打算趁著天光還算亮,到外面透一會兒氣。
應該是要下一場大雨,池塘裡的魚一下下地浮到水面透氣。
院落中到處都是兩個孩子的呼喊玩鬧聲,趁著還算熱的天氣,兩人各自拿了一個水槍,開了澆灌樹木植被的立式水龍頭,在水槍中灌滿了水,繞著平臺旁造景石周圍互相射著玩,臉蛋紅紅的,邊喊邊跑,頭髮絲連帶著身上短袖都濕了大半。
夏思樹拿著包,站在倒數第三層的臺階上,看向在平臺那邊閒著沒事逗狗的鄒風。
剛才在餐桌上,她聽鄒風和周慈說今晚不在這住,有份資料要準備,u盤在老大廈那邊。
躊躇幾秒,夏思樹還是垂了下眼,拿著包自己往鞦韆的地方走。
掛鞦韆的地方寬敞,不涼不燥的時候,在這兒吹著風最舒服。夏思樹喜歡在這兒待。
上了鞦韆,夏思樹把包撂在旁邊的鞦韆空位上,微偏著頭,面無表情地從包的夾層裡把今天下發的答題卡拿出來。
上次坐在這兒是三個月前的入校測驗,時過境遷,竟然也還差不多,滿目都是錯誤的痕跡,只比上次多了二十多分。
基數低,高了二十多分,也還是全校中下游的水平。
夏思樹看著試卷,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拿出之前考完講過的試卷。
試捲上面有她聽課時記錄下來的解題過程,這會拿出來對著答題卡一一去看。
傍晚悶熱的空氣似乎要把風凝住,兩個孩子的鬧聲一直傳到這邊來。
直到夏思樹要把這張試卷復盤完,地面上才漸漸有些氣流湧動,帶著一絲塵土的氣息,和一種即將下雨的氣勢,吹起草坪上的落葉。
試卷被吹得嘩嘩作響,夏思樹抬起頭,微眯眼,手臂旁的髮絲和裙擺都被風吹得蕩漾。
幾秒後,她看了眼天,還是折起手中的試卷,跳下鞦韆,拎了包沿著路往回走,打算回房間再繼續看。
這條鵝卵石路通著院落,夏思樹邊緩慢走過去,邊低眼看著第二道大題。
前方就是互相打鬧的兩個孩子,穿著同款的紅色polo小襯衫,運動涼鞋。夏思樹走在鵝卵石路上,不小心踩上因灌水槍而溢位來的小水窪。
水窪混著灰塵和一些枯草,顯得泥濘。
也就是這一刻,兩個孩子突然發現了她,像是沉浸在某種暴力遊戲裡,直接將水槍對準了她。
「呲」地一聲,水槍中呲出的水打向夏思樹!
隨著水流,白色的襯衫瞬間出現幾道痕跡,連帶著試捲上沾上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