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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這樣。」江詩點頭,沒再問什麼,她好像是隱約感覺到夏思樹家裡有些複雜。
只聊著天的這一會時間,太陽已經緩緩降入地平線。
夕陽西沉,晚風吹散暑氣。
「夏思樹!」鄒風忽地在身後,隔著距離喊了她一聲。
思緒被打斷,夏思樹轉過身,看著鄒風勾著唇正朝她走過來,脖頸和手臂上都帶著汗,邊走邊衝著她朝前方揚了下:「回頭看!」
夏思樹下意識隨著他的話回過頭,看向球場鐵絲網後的那片海,愣了愣——
是六七點的傍晚時間。
堅尼地城大樓聳立,餘霞成綺。
英文夾著繁體字的商鋪臨街,天邊大片雲霞璀璨絢爛,在海面交相輝映,白色雙層的叮叮車從川流不息的腳下慢速駛過,整個世界都浸在金色的光線中。
她被光線晃得微眯眼,額前碎發被風吹起,回過頭,看向鄒風,不等她開口,一件外套便被人使壞地兜頭扔了過來,熟悉的皂香味。
夏思樹拉下外套,面無表情地仰起臉,看他:「你煩不煩?」
隔壁運動場上當時正揚聲播放著《iortals》,最激昂的部分,「jt not for long for long(即便這樣的時光稍縱即逝),
we uld be ior iortalsi,or iortals(我們也可以永垂不朽)!」
鄒風就那麼看著她,眼底帶著點笑意:「不煩。」
這個場景貫穿了他們整個十七歲的夏天。
=第二卷 touch=
第20章 觸碰
照片評選是在一週後出來的, 當時剛開課沒兩天,江詩的入圍了,報紙發過來的時候, 校內正在預熱那場棒球聯賽,場地就在南港聯高。
照之前校園網小組討論的說法,南港聯高在棒球賽的統治地位,相當於一中在排球賽中的統治地位,連國家隊都下來指導過的水平。
也是練習的這些原因,夏思樹這兩天都沒怎麼見到鄒風人影。
「下午補課結束後, 要不要去體育館看他們練習?」江詩撕著手裡剛拿的郵件的封條:「下一週就比賽了。」
夏思樹搖頭:「不了,今天是週三,我約了課後補習班。」
「噢。」江詩拆開封條,拿出夾在裡面的報紙, 翻到刊登照片時眼睛亮了亮,神神秘秘扭過頭:「樹兒,你要不要看看我是哪一張入圍的?」
夏思樹正握著筆做一道數學附加題, 垂著眼,連個頭都沒抬:「嗯,等我做完這題。」
「哎,行吧。」江詩晃著手裡的報紙, 老神在在地倚在那嘆氣:「你不看肯定要後悔。」
夏思樹笑笑挑下眉, 不為所動。
因為暑期額外補課的關係, 這段時期沒晚自習, 五點半下課就可以離校, 夏思樹補課的時間也往前調了兩小時。
沒讓老張來接, 夏思樹打算自己到門口打個車過去。
七月中,正是植物生長最野蠻的時候, 南港聯高校門口綠樹成蔭,地面經過一個下午的烘烤,即便是這個點也依舊熱烘烘的。
學生會的照例在進出校時間當值,檢查有無違禁物品和違反校規行為。
隔著半條道,夏思樹就見到了隔壁班的那個男生,正帶著袖標站在柵欄前檢查。
他叫喬聽頌,夏思樹現在記得他的名字。
這段時間都是他當值。
四周學生人流湧動,往校門口的方向去。
夏思樹背著包走到校門跟前時,喬聽頌正給前頭一個男生使眼色,示意他藏好兜裡的煙,別被旁邊的教務處主任發現了。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