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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裝回墊託,需要將洗衣機側身,三角著地,一角翹起,另一人將墊託放進去,或者拆了先把洗衣機放倒,裝好墊託在立起來,顯然姜南溪也看出瞭解決方案。
她可受不了再來一遍,本就是個小問題,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安排起了謝昀庭「辛苦你幫忙把洗衣機搬起,我把墊託復位」。
謝昀庭挑眉看了一眼,也不多言,按照姜南溪的吩咐尋了個合適的角度搬動洗衣機,機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實實在在的沉,再加上洗衣機已經被挪至很靠牆的位置,他需要盡力讓翹起來的一角角度足夠大,姜南溪才好穩穩地塞進去。
左手找了半天才找到合適的用力位置,只是外骨節卡在洗衣機與牆角的縫隙裡摩擦著,墊託穩固地塞好後,得到姜南溪的訊號,他緩緩放開洗衣機使它復原。
然而,卸力的時候一個失衡,洗衣機落地的瞬間,手指骨節結結實實卡在了牆體與洗衣機的縫隙裡,被狠狠地擠壓了一下,等洗衣機完全平穩落地後,謝昀庭借著右手的力外挪了一寸騰出了左手,整個過程短到姜南溪甚至沒反應過來。
除了小手指,其他四個手指關節都有不同程度的蹭破了皮,謝昀庭不經意地將手背在了身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眼看著姜南溪一臉擔心的模樣,抬起了右手上的腕錶,「到飯點了」。
「你的手受傷了,要不要先去醫院」,姜南溪看了眼時間,仍舊擔憂地問道。
「不礙事」,謝昀庭自知是逃不過,這才伸出藏於身後的手,兩手交握當著她的面活動了一番,「只是皮外傷,消消毒便好」。
姜南溪迅速邁步回了客廳,剛走兩步又回頭,新家裡還沒有來得及備著藥箱,「吃飯的路上會路過藥店吧,我去藥店幫你買碘酒」。
「好」,謝昀庭應聲。
到了樓下要開車時,謝昀庭才發現自己的手指關節其實遠沒那麼靈活,他右手拉開駕駛座的門,「會開車嗎?」
「你忘了,在德國我開車帶過你」,姜南溪看了眼中控臺,除了高階的內飾,都是通用的按鈕,再說了這麼昂貴的車也是有保險,她內心倒是不慌。
其次謝昀庭見識過她開車的模樣,畢竟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她開著那輛破老爺車,也將他從荒無人煙的小鎮帶回了城市中心。
謝昀庭做了個「你請」的手勢,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吃飯的餐廳是謝昀庭選定的,姜南溪安安分分地當了一回司機的角色,除了停車場擁擠的車位,她確實犯難了一會兒之後,一路無阻,學習和適應於她而言並不難。
私房菜的菜館比她上次選的那家更顯高雅,環境寬敞了許多,院落裡很有私家園林的風格,謝昀庭帶著她穿過連廊,又越過一處在池塘中央開闢的小路,最終往庭院深處走去,連廊彎彎繞繞,所過之處風景皆不一致,又處處重疊。
雅居是整座庭院最僻靜的場所,裡面僅僅安排了一桌,暗紅色木質窗戶輕掩著,姜南溪緩緩推開木窗,窗外隔著小河的位置,一扇弧形的門內有人彈琴,琵琶和古箏錯落而置,此時傳來的是古箏悠揚的曲調,她沒聽過這一曲。
「坐著聽」,謝昀庭拉開姜南溪這側的座椅後,才又走向自己那側,西服搭在座椅上。
不等姜南溪開口問,服務員便端著選單上來,看起來很熟絡的模樣,「少爺今日想吃什麼?」
「今天聽這位女士的」,謝昀庭指了指姜南溪的位置。
「我沒忌口,你隨便點好了」,姜南溪從窗外收回了目光,看了眼選單,時間已經7點多,她早餓了,現在應該吃什麼都不錯,尤其是這樣的私房菜館,她更是不用擔心會踩雷。
話音剛落,庭院外傳來聲音,「阿昀來了,正好我研究了新菜式,來幫我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