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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霖彈了彈菸灰，「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季沛東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確定時間後道：「我們父子就此別過吧！等你進去了我一定會常常去看你，你父親畢竟只有你一個獨苗。」

季霖手夾著煙看向他，「季叔這是要我留下嗎？」

「人有了弱點，就不再堅不可摧，阿霖這個道理就不用我再教給你吧！」

季霖盯著季沛東看了許久，「電話還沒來，我是不會讓路的。」

季沛東雙手撐著柺杖，「你認為我詐你？」

季霖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無言的動作中帶了一絲預設。

「還真是情種，跟你父親一樣，當初要不是他非要護著那個賤人，他何至於和他一樣喪命。」

季霖突然言辭激烈地制止道：「季叔慎言，那是我oga爸爸。」

季沛東用渾濁的雙眼打量著季霖，「姑且我就陪你等會這通電話。」

季霖拿煙的手指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縮，季沛東這副神情，看起來很篤定。

煙霧覆蓋了他的深思，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沒過幾秒，他的手機響了，關明的肯定的聲音從手機對面傳來，「季總，太太確實是失蹤了，在他的弟弟房間裡發現了一枚玉佩，方向指向東邊。」

季霖吸著煙，聽完把手機結束通話了，直接看向季沛東道：「我留下，把他放了。」

季沛東當著他的面撥打了電話，放開了揚聲器，電話撥過去沒有立即接通，季沛東眉毛有些蹙起。

季霖斜著眼睛望過去，季沛東瞬間朝旁邊的人喚了一聲，「把通訊器拿過來。」

身旁的人隨後從懷裡把它掏出來，季沛東一把接過它，將聲音調到最大，還沒來得及說話，清晰而又慌忙的聲音便從對面傳來：

「季老不好了，宋時瑜被人救走了。」

季沛東拿通訊器的手頓了頓，「你確定？」

對面的人言語緊張，沒有聽出季沛東的言外之意，他抽搐著身體，「是……季老，對方很厲害，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季沛東還想問點什麼時，通訊器那邊失去了聯絡傳來悉悉索索的盲音。

季霖的煙此刻正好抽完，他佇立在舷板上，瞬間釋放了強烈的資訊素攻擊。

季沛東聞到味道，也立即發起抵禦。

他感受到季霖如此強勁的資訊素，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麼恢復正常了？」

季霖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很意外嗎？」

「你那些藥根本就沒有傷到我。」

季沛東一臉驚訝，「怎麼可能，從你分化那天起你每天都按時服藥了，你上大學的時候不是跟一般的oga沒兩樣嗎？」

季霖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從小就不知嗎？你餵藥的那天起，我就發現了。」

alphas3級的資訊素顯然敵不過siga身上的味道。

兩股濃烈又刺鼻的資訊素頃刻間席捲到整條船上。

剛剛還在站立的人，瞬間都閉氣彎腰屈膝地跪倒在地上。

漆黑如墨的海面，此時更加寂靜得詭異。

季霖一步步逼近，季沛東一邊負隅頑抗，一邊後退。

「季叔，放棄吧！你沒有時間了。」

季沛東仰頭大笑了一聲：「你以為這些就能定我的罪。」

季霖看著他，眼裡露出冷漠的神情：「如果你指的是借用季氏來洗白藥王谷的事，你就失算了。」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就清算了內部的腐爛，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很早之前我就和醫療署的薛部合作了，從那以後你每一次行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