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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淮拉上羽絨服的拉鏈,看他一眼:「怎麼著,你也要試試?」
「滾。」安澤踢他一腳。
李子煥看著他倆笑了半天,突然說了聲:「是。」
「……哦。」安澤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半,老媽已經睡下了。安澤進屋脫下外套,打了個呵欠:「這一身火鍋味兒。」
「你先去洗澡,等會兒換我。」安淮把他扔在沙發上的羽絨服拎起來,掛在衣架上。
安澤背對著他往屋裡走,邊走邊脫著毛衣:「一起唄,節約時間,又不是沒有過。」
安淮看著他形狀清晰的肩胛骨,收回目光嘆了口氣:「……算了吧,你先洗。」
「行吧。」安澤被暖氣烘得昏昏欲睡,進屋扒掉毛衣褲子往床上一扔,轉身進了浴室。
安淮脫著外套,忍不住笑著嘆了口氣。
夜空無雲無星,只有雪堆反射的光映進寥寥幾絲明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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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煥有些困,被手機叮咚聲下了一跳,迷迷糊糊地點了確定。
他看了眼這人的頭像,黑白剪光的側臉,鼻樑高挺,大概是本人。
還原……環圓。挺有緣分。
--你好,周澄安。
--李子煥。
--名字挺好聽,高中生嗎?
--高三,你呢。
--大一。
李子煥又困又累,實在沒興趣跟人搞曖昧,直接問:你是嗎?
那邊過了七八秒,回了句:是。
他笑了笑,放下手機沒再說話。
是不是還能怎麼樣……問的多餘。
那邊沒等到下篇,也沒追問,發了句晚安就沒再說話了。
李子煥嘆了口氣,點進微信。
下午四點十八分,林午墨發了一條朋友圈,配字:時光不老,深情不變。
配圖是一張鑰匙扣的照片。淺藍色的小鯨魚逆著光,翹起的尾巴十分俏皮。不過邊角有些掉色……大概是長期攜帶,磨得有些泛黃了。
他放大看著照片,笑了半天。
直到笑得眼角發澀了才嘆了口氣,退出前隨手點了個贊。
去你媽的吧大傻逼。
夜色深了下來,躺在天鵝絨被上的少年蜷縮在床上,形單影隻。
年前的時間過得挺慢,因等待而期盼起的年節姍姍來遲。
臘月二十六號,天色有些陰沉地飄著小雪。到了存年貨的時候,倆人被老媽派出來買水果零食。
這個時間買東西的人太多,他們乾脆打車去了離市中心挺遠的一片商業區。
超市裡的貨架空了又滿,隔了市中心大段距離,人依舊滿滿騰騰的。
安澤想喝牛奶,但冰箱裡剩的不多了。他跟安淮說了聲讓他在水果區等一會兒,自己去了東邊的酸奶架。
爸媽喜歡純牛奶,他們倆喜歡酸奶,安澤跑了兩圈都拿了些。
前面排隊的地方鬧鬧哄哄的,聽動靜大概是有人插隊了在吵架,安澤隨意看了眼,剛要收回目光,猛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爸穿著件藏灰的毛衣和深色外套,面帶笑意。
他身量不低,常年的學職工作養成了一副儒雅的氣質,立在一群大爺大媽小屁孩兒中十分顯眼。
而他旁邊站著的面容溫柔的女人,和女人手裡抱著的孩子……也同樣顯眼。
那小孩兒不過一兩歲,牙牙學語的年紀。未長開的眉眼間十分熟悉,像極了他曾在照片裡見過無數次的幼年安淮。
作者有話要說:
八號的份提前更麼麼噠!所以明天別催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