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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不是要去茅廁,怎麼跑出來了?」
盧靖陽回頭看著齊嬤嬤,心急的指著韓凌月的方向,「我要去吃涼皮兒。」
齊嬤嬤不知道涼皮兒,但見到大排長龍就忍不住皺眉,「夫人再三交代公子,路邊的吃食不乾淨,小公子忘記了嗎?」
「若是不乾淨,為何那麼多人在排隊?」
齊嬤嬤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轉移焦點,「夫人在找小公子,小公子還是趕緊上樓回廂房吧。」
「可是……」
「若是夫人允許,待會兒老奴讓丫鬟去買一碗涼皮兒回來,可好?」
雖然盧靖陽想自個兒排隊買涼皮兒,可也知道娘親絕對不會允許,反正只要能吃到涼皮兒就好了,「我娘會讓我吃涼皮兒嗎?」
「小公子放心,老奴一定會說服夫人的。」齊嬤嬤原本是敷衍他,可是見他舉起手,就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順從的舉手發誓,若她沒有說服夫人,就罰她三十個板子,打到屁股開花。
盧靖陽終於滿意了,羨慕的看了那條長龍一眼,跟著齊嬤嬤進了酒樓。
「嬤嬤,我想在府城多待幾日。」紀安寧不知道自個兒為何一直惦記閻文旭,既然知道他是誰家的孩子,跟她夫君應該沒有關係,可是偏偏那麼巧合,明日要回京城了,今日卻又遇上,她不免生出遲疑,想在府城多待幾日,看看能否再遇見他,說上幾句話,也許她就能放下了。
齊嬤嬤不難理解主子的心思,可是不能不提醒,「夫人別忘了,晉王妃的生辰快到了,晉王妃不是一直希望夫人過去幫忙嗎?」
紀安寧淡漠的一笑,「晉王妃哪用得著我幫忙?她不過是嘴巴說說。」
晉王妃就是喜歡顯擺,一次又一次告訴周邊的人,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且將來有可能成為皇后,那些過去瞧不上她的人,見了她不但要跪拜,還要極盡所能討好。
「雖是如此,夫人還是要有所表示,免得給晉王妃留了話柄。」
半晌,紀安寧幽幽的道:「嬤嬤,我真的不懂,我們是親姊妹,為何她要處處與我過不去?我做不好失了面子,難道她能長臉嗎?即便她是晉王妃,但也是紀家的姑娘,紀家姑娘名聲有損,這不也是打她的臉嗎?」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嫉妒使眼睛矇蔽,當初還是三皇子的晉王看上的應該是妹妹,姊姊使計嫁入皇家,卻抹不去搶來的事實,這是一根刺,紮在她心上,不時提醒她、不時鼓動她狠踩妹妹一腳,用以證明妹妹永遠也無法越過她。但這些話齊嬤嬤不能說,晉王妃再惡毒,那也是主子,豈容她說三道四?
「晉王妃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一些沒見識的,不懂規勸晉王妃,夫人尋個機會跟老夫人提個醒,由老夫人出面給晉王妃掰扯其中的利害關係,晉王妃會想通的。」
聞言,紀安寧不由得苦笑,「祖母一向偏心姊姊,無論我說什麼,祖母只會一口咬定我妒嫉姊姊。」即便知道她的性子不愛爭不愛搶。
「老夫人確實偏愛晉王妃,畢竟晉王妃是紀家的第一個孩子,但她更在意紀家的未來,若能教老夫人看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她不可能不管。」
「祖母若真的願意過問,姊姊只怕會狠狠記我一筆,原本淡薄的姊妹情分大概化為烏有了。」雖然姊姊喜歡在她面前顯擺,尋機踩她一下,但她並不是仇人,姊姊不會用惡劣的手段對付她,不過一旦她做出反擊,她這個妹妹只怕要成仇人了。
齊嬤嬤還真不知道如何說才好,夫人的不作為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晉王妃肚量小又是個記仇的,你敢跟她過不去,就要做好準備——她會加倍報復回來。
紀安寧輕輕嘆了口氣,「小時候我們的感情明明很好,可是曾幾何時,兩人竟越走越遠。」